低头瞧见已经咬出血还不松口的黄毛和白毛的凶狠的眼神,江嫦心情才好一点。
自己为了两只狗子不去车顶待着,特意多买了一张票,这钱没白花,两狗当真是好样的。
“这么近,那么美,西北舔狗咬断你的腿。”
江嫦挺着大肚子,一手牵着狗,肩膀上站着立功的黑毛母鸡,在众人的掌声中下了车。
颇有一种“孕妇挺肚还挺狂,左牵黄,右擎苍。”的感觉。
江嫦也不想这样张扬的,无奈肩膀上刚啄瞎人眼睛的黑毛鸡不允许。
听到大家伙儿的掌声,这家伙昂头挺胸,仿佛打了胜仗的英雄一般,就差仰头长啸了。
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老公安给江嫦做了登记,简单地讲述了那人的来历。
“是个身背11条人命的,执行死刑前逃脱了。”
讲完他看江嫦吓的发白的小脸,又压下了心里的狐疑。
“江嫦同志,巾帼不让须眉,竟然能徒手折断歹徒的手臂。”
江嫦腼腆笑了笑,“同志,额可以离开了吗?”
老公安把手里的证件还给江嫦,望着外面已经暗下去的天空,热情道:
“今天有点晚了,我瞧你肚子也快临产了,不若现在我们的招待所住一晚。”
江嫦眼睛一亮,欢喜道:
“真的?”
老公安笑笑,“小江同志,你是军属,又是帮助我们抓捕歹徒的功臣,住一晚有什么不可以的。”
江嫦自然是千恩万谢。
第二日一大早,老公安带着人来敲门的时候,房间里半天没有人反应。
服务员过来开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三人都愣住了。
“人呢?”老公安身边的军人语气紧张。
老公安一边四处检查一边肯定地说:
“昨天我亲自送来招待所的,然后就给你们打了电话。”
庄鸿脸色严肃,快步走到招待所的前台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领导,我们又晚了一步,江嫦同志不在招待所。”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传出声音,好一会儿后,才道:
“这事儿你不要查了,你去汉宝县接手武装部吧。”
庄鸿回了一句,“是!”然后看向远处的老公安压低声音问,“关于王向前同志的处理。。。”
电话那头语气带着一丝戾气,命令道:
“这事儿你别管,只管把汉宝县从头到尾给我梳理一遍,我倒要瞧瞧这些特W到底多猖狂。”
“是!”
北平。
谢老爷子挂了电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眼泪鼻涕横流,宛如死狗的谢远征,他上前就是一脚。
谢远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又连忙爬向老头子。
这位在敌人面前悍不畏死的老人,杀气腾腾道: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元青媳妇下手的?”
“谁给你的胆子,敢用我的名义给王向前发密函的?”
“你们想干什么?”
一声一声地问话,震得谢远征面如金纸,自从父亲去乡下后,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压迫感。
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那就说明自己的谋划成功了。
想到这里谢远征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却无比卑微地哀求道:
“爸,我是你的亲儿子,元青的亲爹啊!”
谢老爷子把书桌上的笔筒直直地砸在他的额头,额头上顿时鲜血横流。
老头子冷冷道:“滚!”
等到谢远征被人拖出去后,谢老爷子对身侧的人道:
“那对双胞胎已经十八了吧。”
身侧的警卫员心神一紧,这一个星期,老爷子脾气实在不是很好。
自从接到西北的电话后,脸色一直阴沉得可怕,整个人身上戾气弥漫,让人胆寒。
警卫员察觉老爷子瞪他,连忙道:“上个月刚满十八。”
“安排滇越边境去。”
警卫员面上不显,心中却骇然,边境战争激烈,每天都在死人,两个娇生惯养的年轻人过去,怕是。。。
想到这里,他果断掐断心神,这一家子人,竟然明目张胆地对孕妇孩子动手,不值得同情。
“还有那个李家,把他们安置到清水胡同去。”
警卫员瞳孔微震,立马回答了一个“是”
清水胡同住的几乎都是之前受迫害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安置的人。
其中有几家是李家人一手陷害的,说不死不休丝毫不夸张。
把李家安排过去,就他们干过的那些事儿,只怕早晚得出事儿。
老爷子就这么一个独子,这次是准备下死手了啊,随即想到在边疆的那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