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里,提笔写下:
谢元青同志: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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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候,雨水已经停歇,刺眼的阳光在远处地平线上照耀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仿佛这几天的大雨都是一场幻觉一般。
枣花端着红糖小米粥来敲客房的房门。
敲门无人响应,她推门而入,瞧见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被子上放着两张崭新的十元钱。
枣花放下手里的小米红糖粥,“哎呦,这妹子咋这么客气,下次见面得把钱还她。。。”
此刻,江嫦坐在一辆骡车上,迎着五六点钟太阳向前走。
前面一个老大爷嘴里叼着烟袋,瞧着两侧农田里的积水,还有不远处坍塌的房屋,重重地叹口气。
“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
江嫦写完信后,就起床离开了,胡邮递员他们口中的那句: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下面团聚去了。”她略微调整了一下本来要去的方向。
想着昨天晚上的梦,她摸着肚子喃喃道:
“想要爹吗?人家是小蝌蚪找妈妈,你们是袋鼠妈妈找爸爸。”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肚子里此起彼伏的小拳拳闹腾了好一会儿。
江嫦瞧着信件上的边疆某团某连指导员谢元青一行字,陷入了沉思。
边疆啊,两千多公里。
江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确实需要好好规划规划。
“闺女,你去隔壁县是去对喽,隔壁比我们县城富裕,路也是去年刚修好的,又宽敞又平坦,去省城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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