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元青沉默一会,起身出去,江嫦没有在意,继续给她的猪腰子切花。
纯天然黑猪腰,做个爆炒腰花儿,喝一杯小酒,人生不要太圆满。
江嫦鼻子嗅了嗅空气里卤肉的香气,头也没回道:
“得改小火了。”
说完没人应声,她扭头看灶台后面,空空如也。
她放下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在灶台后面的小板凳上,用火钳把柴火推出两根。
“我来。”
谢元青从外面进来,走到灶台后面,身后跟着被香味吸引过来的白毛黄毛和黑毛三小只。
这几个月,它们很有经验了,只要厨房有香味儿,跑过来晃荡晃荡,总能吃到一些边角料的。
两只肉滚滚的狗崽子,经过了一个下午,已经和谢元青熟悉了,短短的小狗腿,扒拉他的鞋带玩得不亦乐乎。
江嫦懒得动,就把自己的身体往里面移动了一下,顺手把火钳给他。
谢清元在小板凳上坐下,捣鼓两下后,问:
“这样可以吗?”
江嫦听到大锅里的咕嘟咕嘟冒泡声音,点点头。
谢元青放下火钳,递给江嫦一个厚厚地信封,“给你。”
火光跳跃在宣黄色的信封上,谢元青修长的手指上四五个暗红色的冻疮很明显。
“我不缺钱。”江嫦拒绝诱惑。
老实说,这个年代生活成本很低,她的物资足够让她吃饱穿暖,其他的就是有钱也没地方花去。
谢元青没有说话,而是把钱放在她手里,冰凉的手指触碰她的手心,江嫦不自觉地往回缩了缩手。
她一直以为男人的手都是干燥温热的,却不想这位同志的手指宛如寒冰。
“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嫁妆。”
江嫦颇有几分意外。
在她不多的记忆里,谢老爷子可是牛棚里戾气最重的那一个啊。
谢元青见江嫦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道:
“我们回去后,家里的财产归还大半,余下的都折现了,加上十几年的工资,不差这点。”
江嫦:我觉得你小子在我面前炫了一个富。
“那也行吧,等回头让他重孙孝顺他老人家去。”
谢元青嘴角抽抽,这一杆子打得够远。
江嫦假装看不见他脸上的抽动。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的,要不是不熟悉,她高低得来一句:
咱们不愧是孩子爹妈,都不怎么要脸。
她想谢元青肯定会顶着这张俊脸满是温和笑意地说:
脸是什么?要那玩儿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