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颤抖地往嘴里塞了一块桃花饼,大人自从来荆州之后杀人就没停下来过啊啊啊啊啊……救命,好可怕。
“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
殿上跪下一片,就连萧屿也跪着,此番父皇是已经怀疑到各个皇子头上了。
自己身体还好,而自己的儿子却为了争夺皇位自相残杀,大逆不道。
六位皇子,一个残废,一个暴毙,现在这一个害死长兄的自然也活不成。
只剩下三位,皇帝的眼睛深深地盯着萧屿。
“老三。”
“儿臣在。”
“留下来与父皇一同用膳吧。”
萧屿顿了顿,不知道父皇忽然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是为何。难道父皇在怀疑他?
他还揣测不到,只能先应下,“是,父皇。”
萧兮看了几眼萧屿,没说话,也随着朝臣一同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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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绞杀。”她薄唇轻起,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手上的剑还在滴血,她一步一步地踩着鲜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十万余家军,她的随身护卫军就有三万,眼下带来的两万是精兵,加上白青的毒攻足矣。
手腕一转,挥剑一劈,真气加注,五米之内皆是残肢断臂,血溅当场。
吴成背着韩将军跑出来,声嘶力竭,“将军!——”
旁边有十名小将护送,只是韩将军看起来已经不太行了,白藏身上也伤了不少,但对比韩将军是好太多了。
“兄长,你先回去养伤。”白榆好说歹说,白藏就是不同意。
“哪有主子在干活,下属却休息的理儿,小榆,我没事!”白藏拼着一把大刀就冲到余坼身边去。
“你!……”白榆拿他没办法,只希望白青的毒能快点,这边兵力少,对的还是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只怕难以招架。
里面不乏有用毒的,但将士们已经提前服用过白青的百毒丹,对于毒这方面,白青还是很有自信的。
还好这里的死士训练还未成功,多的是失败品,被炼成蛊的人。
“将军,他们杀不死啊。”一名持长缨的兵士一边刺向蛊人的心脏,一边说着。
“砍头。”她剑峰所指,剑气逼人,三名蛊人的头随即掉落。
长缨士兵立刻表示自己悟了,长缨定住蛊人,旁边的人配合砍,速度快了很多。
“白榆,让白青在箭包上点火。”
“明白!主子。”白榆还没应,白青自己倒是先听到了。
火攻加毒攻,老本行嘛。
他向后招招手,露牙张扬一笑,“弓箭手准备,一半换成火药,另一半继续投毒。”
放火是很冒险的行动,毕竟这里有自己人在,但是这是最快的方法。
余坼抬头看了看火势,立即下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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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老六感情如何。”皇帝忽然问。
萧屿停下筷子,带着几分自怨,“父皇亦知儿臣自小体弱,常年居深宫中养病,除了父皇母妃和宫里的一众宫婢,再难见其他人了。
自八岁起宫里走了水,搬了出去,就极少有机会与各位皇兄弟谈谈感情了。”
不过后来又扬起笑,眼神中带着孺慕看着皇帝,“是父皇教儿臣家国大道,让儿臣不至于蠢笨,败了皇家威严。”
这让皇帝很受用,“一些草包,你少些交流也是好的。”
“这些日子凉,你的寝殿若是要开地龙就让底下的人赶紧开了,你是我北浔的福瑞,断不可委屈了自己。”
“谢父皇。”萧屿表现得很乖巧。
一向娇纵跋扈的人唯独在父亲面前乖巧孺慕,这样一个在掌控中的福瑞让皇帝很满意。
萧屿则是敛着神色,福瑞,只因为他是福瑞罢了。
只因为这个该死的福瑞的征兆,害他母亲惨死,害他自小被折磨。
“回去吧。”
萧屿走后,皇帝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折子,眼神晦涩不明。
条条指控,点向萧屿身份一事,还有私兵,矿点,或者再包括,与余家交往甚密。
他这几位好儿子还真是会争啊。
老三,朕再给你次机会。
……
夜已经浓了,一切尘埃落定。
山下的庄子里一场免不了的杀戮,现在也彻底安静下来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庄子。
滴答滴答地是尸体浸染水缸,血液混水顺着尸体的指尖滑落。
撑了很久的白藏一个踉跄,手撑着剑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说到底,她有些烦了。
她观望着天边的乌云,时不时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