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宁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云中宫的,只感觉一头懵,云山雾罩,迟迟无法思考,但她眉宇间却下意识拢然,显然这不是一个好预兆,让她打心底很不安,她只能祈求一切是她的错觉,计划能够顺利达成,她要永远远离这宫廷之中。
深呼了好几口气,努力的平复,她才勉勉强强恢复一分自若,让自己看似无异,迈起步子,迅速离开皇宫,此地不宜久留。
永宁宫。
“洛儿,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对南穆宁动心?”南婉清有些大怒。
“母妃,你别那么紧张,反正我们的大计一切都在进行中,她南穆宁的出现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但她是太子的人。”提醒,别被蒙蔽。
“那是未恢复女儿身之前的事了,若按您这么说,她现在也还算是父皇的人了。”不以为然。
“洛儿……”着急。
“好了母妃,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关心我,我知道分寸的,不会为了任何人坏了大计划,您相信我。”诚恳劝着。
南婉清本欲再说什么,但到嘴的话又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无奈。
“但愿如此。”
“母妃,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
“我想等事成之后,让她做我的皇后,其实我们是一家人,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该忘记,我想更多的也是误会。她是太子的人,但我这骠骑大将军的位置,者尹不是说过她也有功劳吗?我们何必纠着不放,何不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沉默。
见状,拓跋洛只能撒娇,“母妃,你就听我一次嘛,我觉得她与众不同,与其她女子不一样。”一想到她绝色又勾魅的眼神,他就心旷神怡,完全无法自控了,更一分自责以前为何要那么凶然的对她。
“算了,随你高兴吧。”南婉清爱子心切,也不忍拂了对方高兴,只是她眼底深处却动了一分杀念。
“谢谢母妃。”
见对方暗喜的样子,南婉清目光一暗,势在必行,必须铲草除根,这个节骨眼中,她不容许有任何偏差与意外,她要永绝后患,眼神透着阴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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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她的暗杀到成就了南穆宁的计划,更推波助澜,顺便替自己父亲伸了冤,歹住了真凶,还了清白。
御书房内。
南婉清高高兴兴的走进去,当看到一脸阴沉着脸色的拓跋珪顿时有些愕然,尤其在看到一身完好无损的南穆宁时,更心里漏了一拍,不好的预感,大事不妙,但多年的沉练让她还是不动声色的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行礼,请安。
“婉妃,你是不是派人去暗杀南初欢!”直声厉言。
微怔,但迅速恢复,“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冤枉啊。”
“你还敢狡辩,若不是南平王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初欢早就殒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之臣妾没做过的事情臣妾是不会承认的,若皇上要冤枉臣妾,那臣妾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拭着泪,显然委屈模样。
“你还要嘴硬是吧。来人,将人带上来。”
看着被押解上来的影士,南婉清脸色瞬间微变,但她仍逞强的故作镇定。
“他们是谁?臣妾不认识他们。”心虚,一丝不打自招。
“你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可都认得你,他们已经招认是你下的死令,要杀了南穆宁永除后患。”
“皇上,您不能听他们的片面之词啊,他们是诬陷臣妾的。”
“你还要抵赖,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南昭,将莫金生给朕押上来。”
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南婉清故作的镇静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她还是强压住,她已经让人杀了对方,不可能的,但当亲眼所见时,她顿时心虚,气馁。
“说,将话再重新说一遍给婉妃听。”命令。
莫金生惊恐万状,连忙磕头惊吓,畏惧的说道,“回禀皇上,这一切都是婉妃指使臣那么做的,她先让杨大人利用自身副职设计陷害南尚书,然后又以杨大人的妻儿做威胁让对方成了替罪羔羊,她更为了灭口,派人杀害臣,幸好臣被太子所救但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知无不言。
更言而不尽,“婉妃为了铲除异己,南尚书不愿意同流合污,她几次三番痛下毒手,更为了逼司徒大人就范,几次造谣中伤司徒长公子与穆宁公子,但大司马大人是何等忠良臣子,断是不会与她狼狈为奸。”
“你还有什么好说!”斥责,脸色铁青,显然起了杀心。
惊慌摇头,“不,臣妾没有,他是冤枉臣妾的,他信口开河,臣妾什么也没做,臣妾对皇上忠心又死心塌地,请皇上相信臣妾,千万不要着了小人的道。”哭诉,好不可怜。“莫大人,你良心何在,你小心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