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厅内。
管家退了出去,将门也带上,屋内只剩下两人。
“听说你一来又教训了我的侧妃。”
这平静的语气也听不出是不是有责怪之意。
“我那是助太子一臂之力。”
“是吗?你倒是挺会推脱责任。”
“太子信不信,拭目以待就好。”
“哈哈……”被她逗乐,“你就一点也不想替自己辩解吗?你大可直接说,你刺激王可儿,只是为了让她更主动更积极的去说动她父亲。”
“……”沉默。
“你跟你二姐说的话是真心话吗?”显然她所有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太子又何必明知故问。”回驳,没有任何惧意。
“有意思。你是算准父皇不会轻易杀司徒凞甯,所以故意反其道而为之,这样一来父皇不会怀疑你,司徒凞甯的命还可以活的更久一些,真是高招。但若这是你的目的,那你又为何要勾引我二弟?”这宫中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南穆宁微怔,有些不悦,但并不奇怪,这宫中到处都是眼线是耳目。
“太子的眼线与耳目又是谁?”御书房的内应是谁?
不过她也料准了对方不会告诉她,只是她好似错了,对方居然破天荒的回答了她。
“尹总管,者尹。”
“他是你的人?”
“怎么?很意外吗?”
“他怎么会是你的人。。”她一直认为是她姑母的人,有些吃惊。
“他怎么就不能是我的人。这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者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他为婉妃为你表哥做的那些事都是我授意同意的,包括父皇将骠骑大将军之位赐给我二弟。”
“所以太子殿下其实一早就已经部署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听我废话。”
“不不不,你的不是废话,正是你的话点醒了我,让我知道原来我的计划还能更完美,更天衣无缝。所以不说你们所有的事情本太子都了若执掌,也八九不离十,尽在我掌控之中。”沉府。
“太子每次自能全身而退,自是聪明绝顶,不然那些个陷害,太子哪能安然无恙。还有那些个无懈可击的计划,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拧眉,“本太子愿闻其祥。”一丝兴味的盯着对方。
“不说太远的,就说华阳公主嫁给北疆国君应该也是你的计划吧,公主喜欢的不是南平王,只是借个幌子更容易不被怀疑,计划会更畅顺。我与司徒凞甯还有李乐兮不过都是你棋盘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我说的对吗?若我没猜错,北疆国君私下应该与太子您私交甚好吧。”那么大费心机不过不想招来人怀疑罢了。
“然后了……”拓跋烾眸光一暗,但仍不动声色。
“我与姑母还有表哥产生嫌隙,太子应该也是功不可没,这者尹没少出力吧。”
“你还知道什么?”不禁让他一分好奇,她到底有多聪明。
“我父亲被人陷害,若说主谋是婉妃,那帮凶一定就是太子您,我应该更没猜错吧。”清眸一厉,显然愠色,但她很快恢复,冷笑。
“……”
见对方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了。
“至于华阳公主大闹皇上寿宴也是你们安排的,她是公主又是北疆国君的妻子,皇上自是不会太过怪罪。目的是什么?让我当众出糗?或者想借皇上寿宴逼我就范,好事成双再给我赐婚,逼司徒凞甯就范?最后就可以将司徒骞这个天下兵马统帅牵着鼻子走,为你所用。”失笑出声,“哈哈,真是高明,太高。”她笑的有些丧心病狂,却更让人莫名一分揪心,不忍。
“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她敢这么张狂,就不担心自己痛下杀手吗。
听着,南穆宁只觉得更可笑了,“呵呵,”笑的有些轻傲又有些悲凉,“怕?为什么要怕?我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
见对方沉眉不悦,她笑的更张扬了,但心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明白。
“不过太子殿下也不用担心,这些话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没有人会知道原来我们高高在上,看似谦恭冲动没什么头脑的太子殿下,会是一个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又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你放肆。”
“哼,人生总需要放肆几次。”一点也无惧意,反而潇洒。“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兑现承诺,登基之后放我与司徒凞甯自由,善待忠臣。”收敛笑容,速度之快,变脸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却依旧挡不住她的绝色动人。
“你不担心在大计未成功之前,父皇已私下处决他吗?”她就真的那么有自信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听着,南穆宁目光一暗,显然说中心事。
“所以计划要越快越好。不过不用太子殿下操心了,您只要将您该部署好的一切做好,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