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瞧着面容虽是姣好,但从神色来看,似乎有些过分天真了些。
就像是......五岁的稚童?
少女鼻下、甚至是嘴唇和牙上也带着明显的鲜血。
瞧见他之后,原先灰暗下来的眸子兀地变发亮了起来,在经过何子平身侧时,突然努力偏了偏头咬住他垂放下来的白色衣袖。
血液随着她咬他衣袖的动作,很快染上何子平衣衫。
让本来就有些小洁癖的他瞬间皱起眉头,刚想将衣袖扯回来,就对上她一双充满渴求之意,又极其干净纯粹的眸子。
“哥哥......救........救我。”
曾经的何子平,在当初还未成为药老的弟子,作为奴隶被人牙子贩卖殴打,恰巧被药老看见时,也曾这般向药老请求过。
或许是因为在她身上瞧见了一些他自己的身影。
他最终压下甩掉她的冲动。
“你这小娘皮做什么呢?何医师也是你能冲撞的!!”
刘员外嚷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说着对正拖着少女的侍卫们做了个摆手的手势。
“你们几个也是吃白饭的,让你们带这小贱人去青楼卖了,怎么还能让她冲撞到何医师?”
听到青楼这个字,何子平本就皱着的眉宇加深了一些。
他一把抓住捆着少女身子的麻绳一角,看向刘员外问道:“不知她是哪里忍怒了员外您?若是方便的话,我想买下她,我这里正好缺一个药童。”
闻此,刘员外摸起下巴思忖了起来。
因着眼前的少女长相水灵,当时她在宁平村的爹娘可是狠敲了他一笔,足足要了他一百五十两的白银。
一百五十两,放在他这员外府里虽然算不得多大的金额,但也的确不少。
随便给他房里哪个小妾,都能让小妾乐呵上几个月不止。
转了转眼珠子,哎呀拍了一下大腿之后,刘员外对着还钳制着少女的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松开她。
没了钳制,少女整个人的身子就像一片快要完全枯萎的落叶一般往地上落。
何子平忍着她身上带着的血污,左手提住她衣领子,看着她明明已经没多少意识了,却仍旧没有松开咬住他衣袖的打算,额间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后,对着她睡穴点了一下,强迫她松口。
搞定这事了,他才左臂搂着她腰,将她虚虚揽在自己怀里,抬头去看刘员外。
刘员外见何子平似是真的想要买下她,出声说起了少女的来历。
“既是何医师开口,那我刘某当然得卖您一个面子。
此人名唤宁笑笑,是我之前去宁平村的时候买下的傻女,看她一张面不错,本是准备养她当小妾。
哪知昨日刚刚准备让她伺候我,她就跟发了疯一样咬我,和刘某之前在街边看见的恶犬发疯时的模样像极了。
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何医师你看看,我这手指头都要被她咬掉。”
刘员外说着,伸出他已经被包扎过的右手,只见他食指和中指的位置绕着白纱布,上头还映着些血水和黄色的脓液。
说完自己的惨状,刘员外又对着何子平伸出尚完好的左手,继续言道:“这么一个危险的疯娘儿们我这府里是留不得她了。
当初我买她也是花了一百五十两白银买下的。
如今既是卖给何医师你,她又有这等疯病,就打个骨折价,五十两便宜卖给你如何?”
五十两于如今的何子平而言,连半株灵芝都买不到。
但他现今又极为缺钱,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犹豫了片刻,等他再回头看了一眼他染了血污的白色衣袖后,他心下最终定下了主意。
“好,既是如此,那今日的问诊费刘员外只需要付一半即可。
只是可否容许在下先去帮她处理下伤势,寻个地方将她放下?”
此次刘员外给出的问诊费是一百两,一听他同意,能少给一半钱,刘员外自是较为满意。
毕竟以宁笑笑的痴傻模样,就是真的卖到青楼,估摸着最高也只值五十两。
与此同时。
载着骆雨的马车也抵达珍馐坊。
骆风的下属老早便等候在珍馐坊坊门口,见骆雨下来了,领着她和芦苇一路上了珍馐坊顶层。
刚到包房门前,骆雨便听见周老板明显带着喜悦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看起来,之前说的合作,应当进展的较为顺利。
而等她带着芦苇入了包房内落座好,周老板开口同她言说起螃蟹和紫菜的贩卖去向时,也的确证实了她的猜想。
“骆小姐,按照你之前给的配方,让我在盛京开食坊的友人试了试,反响果真好得不得了。
就连皇宫那边都对夹人虫和海菜的味道赞不绝口。
我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