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没再说别的,他一个人自顾自地讲他感情史。
说他娶过一个妻子,因病去世。
娶第二个的时候,丈母娘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就开车在丈母娘家门口吃睡不走。
他丈母娘家不是滨海,妥妥的纯北方,零下十多度的天气,他起初还能开空调取暖。
后来没油了,也不走,硬生生在车里挺了好几天,最后把老太太熬进医院了。
是的,老太太怕他死在车上,吓得犯心脏病了。
然后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司机还说,知道他配不上这第二任妻子,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嫁给他这么一个二婚男人,还是远嫁,所以结了婚之后,他对老婆特别好。
下车之前,霍青栀跟司机道了谢,顺便祝司机幸福。
“小姑娘,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幸福是自己争取的,你如果实在不甘心,不妨就做做最后的努力呢?”
最后的努力?
霍青栀脑补了一场,她现在冲到酒店,找舒执聿,告诉他她爱了他八年。
当初她嫁给苏明阳是另有原因的!
可——
一想到还在医院里的苏西,这个念头瞬间消散的,像不存在过一般。
酒店里空了,原本放在她房间那只黑色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是舒执聿的,不知道他跟朱温苓住哪儿去了。
她放下包换了鞋,在床上躺下,深吸一口气没等舒出来,就听见了妙不可言的声音。
酒店隔音很好,许是舒执聿拿东西时开了阳台的窗户没关。
隔壁的窗户也没关。
女人呻。吟声很有规律,依稀还能听见床颤音儿。
霍青栀起身去关阳台门的时候,冷不丁就听见了隔壁暧昧嘶哑的交谈。
“你爱她还是爱我?”
“你。”
前者是朱温苓,后者男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霍青栀关门的动作一个不慎,就把手指夹伤了。
她顿时疼得蹲下,捂着手指,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阳台的门关上。
声音隔绝开,可她脑海里的喧嚣却挥之不去。
她咬着牙,一边承受心里撕痛,一边承受手指钻心的疼。
她的手不能伤,思来想去还是离开酒店,找了就近的一家医院。
拍了片子,骨头没事,医生建议休养一周,再干什么力气活。
她手上被缠了一圈绷带,再回酒店时,在大厅遇上了刘母和刘谦程。
“青栀,你的手怎么了?”刘谦程快速过来,像是想到什么,“舒执聿弄的?”
“不是,我自己关门不小心夹地。”霍青栀把手往身后抵了抵,“你们出去玩儿了?”
刘谦程颔首,转过头对刘母说,“妈,您先回房间休息休息。”
“好。”刘母当即点头,复又说,“青栀,你的手可能不太方便,有需要的力气活儿就找小程,小程不方便做的就找我。”
霍青栀挤出一抹笑容,“谢谢阿姨,没事的。”
刘母上楼。
刘谦程带着霍青栀在酒店外面的花园里,找了个空位坐下。
“舒执聿是什么意思?”刘谦程问她,“他是在纠缠你吗?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