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朱温苓复又问霍青栀，“青栀，你觉得这套不好看吗？”
霍青栀不想顺着她说违背良心的话，正欲点头时。
舒执聿坐直了些，扫了眼，冷不丁开口，“她有什么眼光？你自己做主。”
他成功让霍青栀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朱温苓满意地笑了，也不知是对舒执聿赞同她的选择满意，还是满意舒执聿不拿霍青栀当回事儿。
“行，那我就选那套了。”
她指的仍旧是那套最难看的。
霍青栀靠在沙发上玩儿手机，默不作声。
小姑娘只能按照她说的选，但还是添了一句，“等正式开拍的时候，朱小姐看到婚纱的款式，还有再换的权利。”
其他的拍摄服，朱温苓没再问霍青栀的意见。
霍青栀觉得坐着无聊，想走。
可这地方没有车，她只能等着他们选完了，跟着一块儿走。
选完衣服又定妆，折腾了约莫两个小时，才全部定下，准备离开。
霍青栀识趣，站在车后座的门口等着。
但舒执聿走过来没开门，而是说了句，“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你自己回去。”
“辛苦你啦，青栀。”朱温苓眯着眼睛一笑，拉开副驾的门上去。
低调奢华的路虎在她身边驶过，半落的车窗里，朱温苓身体朝舒执聿倾斜，不知在说笑着什么。
霍青栀怎么也想不到，舒执聿会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岭。
这里离着市中心很远，就算可以网上叫车，她也得等很久才能等到。
正犹豫着，冷不丁看到一辆出租车在道路尽头驶来。
车在城堡前停下，两个女孩边打电话边往里走，应该是来找人的。
霍青栀赶忙拦下司机，运气很好地乘上了回去的车。
司机也觉得自己运气好，不跑空车，回去的路上笑呵呵地一直跟她聊天。
“小姑娘，你来拍婚纱照啊？”
“不是我。”霍青栀坐在后面，她除了坐舒执聿的副驾多，坐别人车习惯性在后面。
其实一开始她也习惯性的坐舒执聿车的后座，但第一次坐舒执聿车的时候，他就很不爽地问，她是不是把他当成司机？
不论是电视还是小说中，出现过多少次的情节，在别人身上看到她只觉得尴尬。
但到了舒执聿这儿，她怦然心动。
那是一个晚上，霓虹灯照在车里，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堪称完美的线条说不出的欲。
后来她就开始坐前面，更能看清楚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哦，陪朋友来拍婚纱照的？”司机自己猜出来了，“那你怎么不等朋友一起走啊，这条路下去路程很长，可是要不少钱的。”
霍青栀甚至不想承认是陪朋友来的，含糊地敷衍，“没关系，您打表就行。”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小姑娘，你看起来不高兴，该不会……是来偷偷看暗恋对象拍婚纱照了吧？”
“……”霍青栀在后视镜里跟司机对视了几秒。
也不是被戳中心思的难堪，但就是有一种很让她抬不起头的情绪，压着她。
“小姑娘，人生短短几十年，都挺不容易的，你要是为了别人再委屈自己，让自己难过，太不值得了。”司机开腔就是过来人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