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从鱼进化来的?”
他们齐齐看向桑老师,桑老师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搪塞这对卧龙凤雏。
根据桑老师过往的教书经验,是不能跟四年级以下的孩子说道理的,因为大部分孩子就算你说了道理他们也不会听更不会牢记,根本就是白费口舌。
当桑老师大脑急速运转想理由时,齐澄和任辞盈之间的话题又变成了《春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是李白写的!”
“不,是杜甫写的!”
“不是李白写的,也不是杜甫写的,是白居易写的!”
“不是白居易写的,是李商隐写的!”
桑老师的太阳穴在隐隐鼓动,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他们的话,“够了,这首诗是孟浩然写的。”
桑老师见他们丝毫没觉得自己错的多离谱,但为了找寻自己这位语文老师的最后一点成就感,她还是在垂死挣扎中开口问道:“春眠不觉晓的下一句是什么?”
“老师,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虽然桑老师对他两这略带震惊的语气很不爽,但她还是忍住自己的脾气,耐心地引导他们说出回答。
齐澄双手抱胸,一张胖脸洋着自信的笑容,抑扬顿挫地背诵道:“春眠不觉晓,蚊子处处咬。夜来大狗熊,吓得满街跑。”
齐澄刚说完,任辞盈就捧腹大笑,“你个笨蛋,根本就不是这样背的好吗。”
已经被重创一次的桑老师把期望寄予在任辞盈身上,任辞盈也感受到老师对自己的信任,清了清嗓子,“春眠不觉晓,有点小烦恼。大家晚上好,不好也拉到。”
这是桑老师当小学语文老师的第十个年头,现在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教学水平产生了质疑。特别是齐澄听任辞盈背完后,还用一种非常童真的眼神看向她,“老师,我和任辞盈谁背的才是对的?”
桑老师刚努力平复下去的怒火差一点又要反扑,她面带职业假笑,“你们两个现在去办公室门口给我站着,一直站到这节课下课。然后你们把春晓这首诗给我抄十遍,不,是五十遍,下个星期一交给我。”
任辞盈和齐澄一左一右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像两个门神一般。
他们偶尔会对视,但都会默契地冷哼一声然后移开视线。后来,班级里的人都知道,讲台旁的左右护法闹翻了,他们现在可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