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母子骨肉分离,那我就让你儿子被世人唾弃!”
“你当初的陷害,污蔑,施加在我身上的每一分痛苦,我都会千倍百倍还给你。”
林秋蓉抬头,眼底除了惊愕惶恐,还有无尽的愤恨。
她怒吼道:“沈惜荷,你居然那么早就开始筹谋了,你这个女人竟比我还狠毒!”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别得意,我定把这一切都要告诉侯爷……”
看见林秋蓉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崩溃,沈惜荷满意地勾唇。
寒凉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你以为那霍启安真的对你有情义吗?”
“他早就知道我对付你的手段,可是呢,他却装作没看见!”
“你知道为何吗?因为他后悔了,他后悔与你有过往!”
“你喜欢的那小生,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我知道宋氏怀孕你定会觉得地位不保,一定会故技重施,只可惜如今霍启安不能生育,我便为了成全你,特意送了个男人给你上门。”
林秋蓉陷入许久的沉默,随即狂笑起来。
“其实你也可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被困在霍启安身边吗?”
“他拿你儿子的下落威胁你不是吗?”
“可惜,你儿子也不在他手上,他不过也是旁人的一条狗……”
沈惜荷眸光一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秋蓉把脸撇到一边去,“我不知道。”
沈惜荷直接将她的脸强力掰过来,“说!”
“不说是吗?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沈惜荷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然后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林秋蓉的指甲缝里。
金针慢慢转动,林秋蓉痛苦地哀嚎。
当指甲盖被撬开时,再嘴硬的林秋蓉也终是抗不住了。
她忙点头承认道:“我只是碰巧偷听到了,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我只知道霍启安他受制于人,那人说了,不论你怎样,霍启安都不能随意动你!”
虽是费了一番功夫,但是沈惜荷还是从林秋蓉嘴里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例如霍启安他的确身中了毒,似乎是被人控制了,难怪最近的霍启安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这般奇怪。
还有便是,她的儿子目前暂时不在霍启安手中,而是那位在背后操控霍启安之人手中。
其次,通过林秋蓉的描述,那人对霍启安背后的男人似乎并不想伤她,那就说明事情还没有糟糕透顶,她是有余地一搏的。
沈惜荷沉着张脸,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初雪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前厅出乱子了。”
沈惜荷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宫中的太医正在前厅给侯爷看诊呢!”
沈惜荷抬头看向天空,轻蔑一笑,“是啊!他该发现了吧!”
当沈惜荷迈入前厅时,便瞧见宋盼儿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原本霍家很重视宋盼儿肚子里的这一胎,往日里更是怕是她磕了碰了,如今怎会任由她跪在地上哭呢?
此时太医已经诊过脉了,他叹息一声后便提着药箱匆匆离去。
沈惜荷故意走到一脸愁容的宋氏身边问道:“婆母,这是怎么了?”
宋氏一脸伤心,握住沈惜荷的手像是要蹭些好运:“都怪林氏那丧门星,克得我儿命好苦哇!”
说着,林氏开始趴在一旁哭起来。
霍老夫人被她哭得心烦,吼道:“你跟着瞎起哄做什么?”
沈惜荷又看向宋盼儿问道:“宋姨娘这又是怎么了?她有孕在身,怎好让她跪着呢?”
“地上凉,妹妹你快起来。”说着沈惜荷就要上前去搀扶宋盼儿起身。
宋盼儿却哭得梨花带雨,嘴里喊着冤枉:“表哥,我真的没有偷人……”
霍启安此时脸色铁青,他指着宋盼儿的肚子问道:“你刚刚也听见了,我根本不能人道,根本没有法子让女子怀孕,你说你肚子里的这野种哪里来的?”
老夫人听了也很是生气,指着宋盼儿骂道:“本以为那林氏已经是不知廉耻了,但她毕竟是个寡妇,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刚刚抬进侯府,就做了这档子不要脸的事儿!”
“如今是二郎当家,他身为侯爷,是绝不允许你这等贱人污了他的名声,所以你和这肚中贱种都不能留!”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滚得飞快,随即她闭眼,像是下定了决心,狠辣道:“这宋氏,就该沉塘,以儆效尤!”
“否则这霍家的风气越发难以管束,男女之事全都胡来,我不想这霍家百年清誉就毁在你们手上。”
宋盼儿听见霍老夫人非要她沉塘,吓得慌了神,忙跪着去求霍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