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蓉被吓得哆嗦,回道:“当然是你的……”
可霍启安却不太相信,他直接将林秋蓉拖到了侯府的密室中去。
“安郎,你别这样,我害怕……”林秋蓉哭得求饶,她实在是怕极了。
“再问你一遍,孩子是谁的?”霍启安掐着林秋蓉的下巴,愤怒质问。
“孩子是你的啊!”
可下一秒,林秋蓉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密室里刑具很多,霍启安随便挑选了一个,就吓得林秋蓉花容失色。
她哭着求饶,可霍启安却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折磨她。
于是被压抑久了的林秋蓉,直接愤怒地问道:“是,我是偷人了,可都是你逼的!”
“为什么要把渊哥儿送走,让我没了依仗?”
“你明明说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却还是纳了个贵妾,你居然还让她有了孩子!”
“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她愤恨道:“你给不了我名分,怎么还不允许我找别人?我又不是你的妻!”
霍启安被气得不轻,他直接上手掐住林氏的脖子。
似乎当初爱的有多疯狂,如今就恨得有多入骨。
林秋蓉此时心里觉得悲凉得很。
她曾以为她才是人生赢家,她不仅夺走了沈惜荷的丈夫,还夺走了沈惜荷在府中的地位,让她日日百般讨好,将银钱双手送上来讨好,还要替她悉心教导儿子。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一般。
她的安郎不再真心爱她,婆母也厌恶她,就连她的名声都一再受损,成了京城人人闻之耻笑的存在。
如今,她被皇帝亲自下令贬为官奴,她的人生似乎就此毁了。
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连一个戏子也能对她落井下石。
失控的情绪让她无惧生死,她颤抖着笑了起来,像是眼泪都要笑出来。
然后眼神直直地看向霍启安,“沈氏都能跟那镇北王当着你的面偷欢,这你都能忍,为何就不能忍受我找旁人!”
“不过这也得怪你,谁叫你当个男人,却是个太监身体?”
霍启安气得又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你……”
林秋蓉不怒反笑,愈发猖狂,“我说错了吗?”
“安郎啊,安郎,你难道没感觉到吗?”
“如今你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你根本无法人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我怎么没想到,你既然无法人道,那宋盼儿的肚子里,又是什么东西?”
“别你又当了个便宜爹吧?”
瞬间,霍启安的脸色惨白。
他挥鞭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的确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愈发低下,很多时候真的力不从心。
那日行房之时意外昏厥,被林秋蓉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他着实没有仔细想过此事。
可宋盼儿的肚子他是记得清楚。
那是宋盼儿以身引诱,在那假山里,勾得他……
可假山之时,他虽有些力不从心,但也还能勉强人道。
他恼怒道:“你休要胡说,你以为谁都跟你这贱人一样,尽做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林秋蓉故意激他:“是,我不要脸,你不比我更丧心病狂吗?”
“让自己的妻子在新婚夜受下人玷污,说起来,你更是畜生不如!”
她笑眯眯地看着霍启安,“安郎,我若是你,就好好找个大夫瞧一瞧。”
“免得又当了大冤种。”
霍启安怕自己被气死,便不再跟林秋蓉待下去了。
他用铁链和脚铐将林秋蓉拴在密室里,跟一条狗一样狼狈。
随后他心事重重地让人去找个太医来府中为他诊脉。
因为林秋蓉的话,的确是让他心尖起了疑云。
他必须要证实,否则宋盼儿的肚子里……
此事,沈惜荷见霍启安离开,便带着食物和水也去了密室。
这密室沈惜荷轻车熟路就知道位置所在,因为前世,她也曾被霍启安囚禁在此处。
很快,密室门便被打开。
光束照进来时,沈惜荷很明显地看见面前的林秋蓉瑟缩了脖子。
瞧以前那光鲜亮丽,时常对她趾高气扬的长嫂,如今变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沈惜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似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
她慢慢地走近林秋蓉,蹲下身子笑道:“长嫂,这跟狗一样被拴在这里的滋味如何呢?”
林秋蓉抬眼,狠狠地瞪着沈惜荷:“贱人!”
“都是你害我对不对?”
沈惜荷笑了笑,然后从食盒里拿出吃食放在林秋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