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招娣,为了降低李寅虎剖腹产的风险,她要假扮成相府婢女做一年的苦力,方便照应他。
占小悠悄悄关上门,就不打扰他们小情侣叙旧了。
贵儿告知占小悠,世子不见了,估计回府里准备他第二天的婚礼去了。
一想到回到王府便要被禁足,占小悠便一百个不情愿,也罢,只能先硬着头皮谢别曹郎中。
老人家一副菩萨心肠,还在和一群弟子开会,一筹莫展地围绕李寅虎的隐疾展开激烈的“会诊”。这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哪里知道师父遇到了回天乏力的难题,还在天真地出谋划策,纷纷提出一些壮阳之类的药方。看来于老没有告知他们李寅虎连“根”都断了的事实,更不知占小悠早已妙手回春解决了这道难题。
也罢,就当打发时间,姑且听听这些迂腐之人还能提出什么解决之道。
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独树一帜,喊出用针灸之法来疏通经脉。这倒是有点靠谱,毕竟现代医学也沿用了针灸来刺激萎缩或者死亡的肌肉神经恢复活力,在没有解剖学介入也没有外科手术一是的古代,这确是一个保守的治疗好方法。
可惜众人纷纷不服,让他展示一下如何循针。
只见小伙子走到人群中央,拖去外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一股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小伙子用针轻刺脐中直行存,并强调要用夹注法捻针,并要延伸到商阳穴。说着便继续往下褪去裤子,露出腹沟,八块腹肌展露无遗。
众人发出啧啧惊叹,占小悠也不由地咂咂嘴,奈何这些伙计人高马大,严重遮挡了占小悠的视线,便不由烦躁地跺脚:“让一让,别挡住我视线!”
就在占小悠终于扒拉开人群,挤到了前一排时,忽然胳膊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回去,导致占小悠一头载入此人的怀里。
竟是兰风凌。他不是回府了嘛?怎么会在这里?
"你明天就要当新郎了,不去找你的新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占小悠没好气地说。
“韵绿在府里,不用找了”,他冷冷地说,“看来本世子真的冤枉了你。听说你刺伤了白天那个男人?”
占小悠低头默认。詹扶苏可真会算计,这样一来,倒洗清了他的嫌疑,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公子好心递药,却被世子妃悍妇差点杀死。不管他怎么编的谣言,又是如何让侍女传达给兰风凌的,总之,占小悠在兰风凌这里的印象更坏了。
"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倒是很好奇,你既有这需求,何必舍近而求远?”
兰风凌俯身在占小悠耳边,滚烫的暖流涌入她的耳朵:
“回王府,本世子可以满足你。”
占小悠恼羞成怒,转身跳上马车。
兰府的婚礼如期举办。
虽然这回主角不是占小悠,但占小悠却比新人更焦躁,酒席散后两个时辰依旧无法入眠。遂披着一件薄衫,偷偷溜去书房。拼凑逆反书这种事,占小悠是万万瞧不上眼的,但是留个备手,以防不时之需,总好过守株待兔。
书房灯盏微亮,占小悠推门而入。书童书侍也喝得酩酊大醉,果然今夜无人值守。至于兰风凌,总归是和心上人的新婚之夜,不能像当初对占小悠一样,也躲入书房吧?
案台果然空无一人,一摞厚厚的公文惹人注目。占小悠不禁拿起翻阅,字里行间,竟是搜集的相府罪证!摆得整整齐齐,好像故意展示给来客。不由心悸颤动,做贼心虚般四处张望,竟发现兰风凌不知何时静立于门口,不动声色,渊渟岳峙。
这个变态!新婚之夜不去圆房,还真又跑书房了!
占小悠紧张地把纸张攒成一团,扔回桌案,佯装不认识字,但此举无异于扬汤止沸,因为韵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还说你不是相府的卧底!”
原来她没药死占小悠心有不甘,便设下此计,带兰风凌来书房堵占小悠。
“风凌哥哥,我说得没错吧!她果然是相府的卧底,半夜偷证据来了!”
竟恶人先告状。
占小悠没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视若无物,一脸真诚地看向兰风凌:
“我说我不是李灵暖,你信吗?”
韵绿气急败坏地指着占小悠:
“李灵暖亏你想得出来,为了脱罪,连自己是谁都不承认了!”
兰风凌的眼神似一把凌厉的寒刃,直指占小悠的心脏。
“是不是卧底,一审便知。”
占小悠的手被用力扣住,此人俨然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不顾她连连喊疼,冷冰冰地将她摔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