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损害肌理和脏腑,想来不出一个月便会痊愈。”
姬璇点点头,本想就云天泽给出的讯息再多追问几句。
想了想,终是没有开口。
老御医做完分内事,不便久留,于是客气道:“主子的伤口已经清理包扎好了,平时留意不要沾水,不要挤压或用力,以免再次撕裂,不利于恢复。”
“若无旁的事,下官便先行告退了,明日晌午再来为主子换药。”
姬璇谢过御医,本着在现代对医生没有消退干净的尊重和讨好,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
一扇门合起来,便又是属于三个年纪相仿姑娘自己的日子。
姬璇坐回椅子上,看两个丫头重新忙叨起来,身处陌生世界的空虚,似乎正在逐渐被温暖所填满。
“今天真是累得不轻,也吓得不轻,奴将热水兑好,娘子梳洗过后早些歇息吧!”
“那你伺候娘子擦脸漱口,我去给娘子铺床。”侍竹做势要往床榻方向走去,路过茶桌,看到上面散着的龙袍碎布,停下脚步。
“娘子,这个……要怎么办?”
她双手捧着那条红黑配色的布料,饶是姬璇没说来源……她也清楚这五爪金龙天下唯谁所能用。
姬璇用没受伤的手接过布料,食指在上面轻抚:“洗净吧,我找机会还给他。”
虽说这破布,还给他,他拿去也没什么用,但留在自己这更没用。
而且他那个人那么事儿精,要知道自己将他的衣服给扔了,怕别又找借口发疯!
可不还给他怎么办?总不能找个框子裱起来吧?
一想到那个作天作地的祸害,姬璇脑中便浮现起他与传闻不符的落寞背影。
凌厉,冷静,克制,隐忍,深沉……
很显然,藏在荒唐的表象之下,另有秘密。
作为姬璇的首要攻略对象,她无疑要对这些进行发掘和探究。
不过在此之余,她竟突然升起一丝对他的关心。
“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她没头没脑地道了句:“我去看看他,你们不用跟着。”
说罢,便自顾自走出了寝殿。
有那场刺杀摆在前头,侍竹和聆音哪敢放她深夜独行。
隔着五六步的距离,遥遥将她送到云天穹的住处,亲眼见她进去了,两个丫头这才放下心来,安静候在门外。
有宴会救驾一事在前,后又有他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特意将资历深厚的御医指给她的所作所为。行宫上下对她皆毕恭毕敬,任她去何处都不会强加阻拦。
姬璇在云天穹的寝殿一路畅行,踩着灯烛鲜少的昏暗,一步步在陌生的砖瓦宫墙中摸索。
“人呢?”
她没找到他,甚至除了外面的御林军,里面连一个宫人都没有见到,当真是非常怪异。
“陛下?”她小声试探,心里有些发颤。
稀里糊涂穿梭过好几间屋子,终于,在最尽头的寝屋见到了他的身影。
那华贵而骄傲的男子,此刻仅身着一袭洁白的里衣,背对着她坐在窗棂上,一脚踩着身下的窗框,一脚搭在外面。
姬璇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没抑制住,低骂了一句:“靠!”
“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破天荒的,他没有生气,没有跟她计较,甚至没有半点反应。
“你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探着:“还活着吗?”
“该不会死了吧?”
轻轻走到他侧边,见他浓密的睫毛还在眨着,她刚想说话:“你没……”
还没等说完,电光石火间,对方抬手捏在了她的脖子上,轻而易举钳制住她。
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量压迫过来,将她向面对的反方向带。
姬璇力气小,挣脱不开,只能不受控制的感受那股天旋地转。
“啊……”她被掐着脖子向后仰,半个人都探出了窗子,只凭着腰部以下死死卡在墙壁上,才勉强没有翻出窗外。
她一时顾不上手上有伤,两只手胡乱抓着。一边死命攥住窗棂,一边抓住他的手臂。
不同于上次相触,这次没了那么多层衣服的阻隔,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流畅的线条,紧实的触感。
她之前都想错了,他似乎不是什么细狗。
他很健壮。
“陛下饶命!”她识时务地立刻求饶。
云天穹琥珀色的瞳仁在夜幕下极为幽深神秘,双唇开合:“为何告饶?你何错之有?”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但是陛下生气了,就说明我肯定有地方做错了。”
云天穹反问:“哦?我生气了吗?”
“您没生气吗?”
“你舍生忘死的救我,在场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