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林时安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拉着南枝走路都轻快了很多。
虽然这时候集市上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听到了开始小声议论起这张家是哪个,小姐又是哪位。白文博听到了周围的些许议论声,心下恼怒,但碍着他那大人身份,只能气红了脸,拂袖而去。心里只念叨着和林时安没完。
林时安不管这些,边走边想:这回可是给原主出了一小口气,以后他要是再来烦我,高低找个没人的角落揍他一顿。
南枝其实挺高兴小姐能和那白大人划清,以后不相往来,但又担心小姐突然这样不会真是掉湖里脑子摔坏了吧。
林时安想着边转头看了下南枝,发现这丫头一会高兴一会叹气的,就笑着拍拍南枝肩膀;“哎呀南枝,你别担心,我骂他的时候很小心的,都没用什么重词,而且白文博那人好面子,不会乱说的!”
说着林时安用手捏着南枝脸蛋,逗着她:“来!别愁眉苦脸啦,赏个脸呗,给姐姐笑一个”
南枝被林时安的话逗笑,边嗔怪着说边用手扒拉林时安的手臂:“好啦小姐,还没进府呢,要稳重点儿”
林时安明白她的担心,毕竟一个本来喜欢白文博喜欢的钱和命都可以给他的人,突然那么大的转变,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是不是受刺激了,或者是脑子坏掉了。
“嗯嗯,好南枝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真没事,我就是真的想明白了,哎呀不是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嘛,乖!别想了啊,中午没吃饱,走,回府吃饭。”
南枝听明白也看明白了,她家小姐是真的变了,要是林将军在一定会特别开心的。想着边应道:“是,小姐”
回府吃完饭后,林时安问起府中的管家刘叔:“刘叔,你知不知道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呀?”
刘叔全名刘禹伯,今年五十有三,是个很能干的老人家。现在府中内外大小事都由刘叔和许世青共同商量着管。
原本要是林时安是个懂事的,府中内外事宜应当她管着,但现在的林时安也不着急要回管理权,毕竟她确实是对府中大小事知之甚少,先慢慢学着,以后再说吧。
刘叔其实自入府来就不太喜欢林时安,他觉得他家将军那么好怎么非娶个痴傻女子,刁蛮任性不说,还不知检点。因为这事将军被参了多少本,被多少人拿着这事当把柄。幸而将军勤勉也有军功,才不至于过的太艰难,但现在也确实好不到哪去,好好一个将军,却被派去做那么多不必要的杂事。
但最近几天刘叔看林时安倒是变了挺多,对人也礼貌了,上次将军回来也没再气将军,今日出去也没到很晚才回来,于是对林时安的语气自然而然的也客气了许多。
“回夫人的话,将军来信说是明晚回府,这算着将军也去信城两月有余,前几日匆匆回来,老奴也未见上一面,也不知可有受伤,吃穿可好”说着刘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林时安看刘叔有点感伤,开口安慰;“放心刘叔,萧将军武艺高强智勇双全,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而且他也知道您担心他,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刘叔听了这话,欣慰的应着:“诶…好,是啊是啊,将军一定会平安的,夫人呐,您真是变了啊,变了好哇,好哇。将军回来了也能有个体己人了啊。”刘叔眼眶泛红,但语气欢喜着说道
林时安听了刘叔的话心里也十分感动,也想着正好借着这机会打听一下萧以默:“刘叔您是什么时候认识萧将军的呀?”
“回夫人,奴以前就是跟随萧大人一家做事的,萧大人是将军的父亲,唉……后来萧大人牺牲,将军母亲杨夫人病逝,奴就被杨家主事赶走了。前两年将军回安远,正巧奴在街前做活,将军认出了奴,怜奴老无所依,便让奴入府做事。奴幸蒙将军不弃,日后结草衔环,报答将军。”
说完这一长段话,刘叔看林时安一直沉默,以为是惹她厌烦了,于是小心的说:“夫人您看,这人老了就喜欢唠叨了,您不要见怪啊”
其实林时安沉默是因为她问了这一句话却勾起了两个人的痛苦回忆,她心里既心疼萧以默,又愧疚刘叔。不知道该怎么插嘴,见刘叔误会,赶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刘叔,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让您想起伤心事了。”刘叔也急忙宽慰林时安。
之后林时安又问了一些关于萧以默小时候的事,发现这位小将军真是童年不顺,八岁父亲萧屹被派去监军,兵败牺牲。母亲杨清允卖了宅子带着他回娘家,十三岁时母亲因思念丈夫且身体不好,病逝。十四岁时萧以默虚报两岁去参了军,现在外面传他时年二十六,其实只有二十四岁。这才真是英雄出少年。
后来刘叔又说了些萧以默的趣事,说他从小聪明伶俐,四岁就会写字看书,五岁和父亲学武。守正知礼,乖巧懂事,知恩图报,责任心重,会懂得去照顾比他小的弟弟妹妹,对待下人也是很有礼貌,从不轻视,也不会轻易打骂下人。
林时安听自己妈妈说过,孩子从小看大,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