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一阵男声“时安?时安!真的是你啊,我好几日未见你了,听闻你身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
南枝看向男子虽不愿小姐再与他沾上关系,但还是行了一礼,道了声:“白大人安好”
林时安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声,转头向声音处望去,那人身着月牙白袍,手拿一把纸扇,面若冠玉,不知道其品行的人只会觉得他唇红齿白是一副温文尔雅书生的模样。林时安却知道这人身份,心中不屑。
林时安虽然决定及时脱身,但还是要顾上一点面子,毕竟撕破脸可能会给萧以默徒增事端,林时安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噢,白大人啊,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偶感风寒。”林时安也不走动就站在原地,笑笑回应。
这下白文博有些许着急,他本是想虽然订了婚,但是还未公布,这段时日再骗骗这傻子多搞点钱,反正现在外面都传是她林时安一直纠缠着他不放,若是最后追究起来也是他萧以默教内无方,她林时安不守妇德。没想到这生了一场病后林时安变得奇怪了,脸上不浓妆艳抹,刚才险些没认出,现在又对他说话冷冷淡淡。
白文博暗自琢磨:不行我可不能让这颗摇钱树跑了,而且现在不化妆的她,竟十分讨喜美丽,可比他订婚的那位张家小姐好看许多,横竖他是最不吃亏的。
于是白文博走向林时安:“时安今日没有上妆,竟比平日里上过妆后更清丽脱俗了呀,我记得你最爱枣花酥,给你买些吧”说着白文博就转向铺子老板“老板来两斤,她喜欢吃”
听听这暧昧的话语,任谁听着不觉得是恩爱的有情人。林时安可听不了这些,转口就回了回去:“白大人,人心尚且易变,就别提这口味了,况且要是时安想吃,会让以默给我买的,不过时安也知道小时和白大人就像兄妹一样,您关怀妹妹也是好心,时安谢过好意。这买了可不能浪费,正好铺子前还有两位没吃上饭的卖菜老伯,时安就先替他们谢过白大人了。”
林时安没有制止他买,她本来也没想要,但看着渣男出钱她很开心。
白文博看着林时安一顿输出,竟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尴尬应着:“嗯…好,那……”
林时安才不给他机会:“那妹妹我就先回去了,毕竟妹妹现在嫁人了,回去晚了可不好,南枝,走,回府”说着林时安就拉着南枝走出铺子
白文博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匆匆付过钱,就转身追了出去
“等等时安,你刚刚说那话是不是生我气了?气我没有在你生病的时候去看你?”白文博不死心,他不相信前几日还对他死缠烂打,撒娇卖乖的傻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三两句撇清了关系,还同他那么疏远。他觉得林时安肯定是耍脾气了。
林时安还在心里念叨着别跟过来,别跟过来,否则我真的要炸了,刚刚已经很和颜悦色的说明白了,他难道不仅渣还蠢嘛!
林时安不理,拉着南枝闷头往前走,但是白文博这时候倒是不像往常,往常他只会假惺惺的劝说,让林时安不要离自己太近,不要一直追着他,给他点自由空间。
这时候的白文博倒颇有死缠烂打那味了,看林时安不理他,又走快点赶上林时安,边小声的道
“时安,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都怪那萧以默,我其实有想去看你的,他派人拦着,你不是说他就是一个莽夫,只懂摆弄他那些武器,我又怎么能比过他的力气。时安你走慢点,听我说……”
林时安一忍再忍,这小子给自己辩驳就算了,还拉萧将军出来贬低一番,倒显着他了。要是现在原主在,指不定多心疼这小白脸,毕竟原主在小时就喜欢她这个渣男竹马斯文,有书生的文雅气质。
可林时安不喜欢,她觉得萧将军很好,长得好看有担当,保家卫国更是值得敬佩。于是林时安突然刹车,皱眉,不耐烦看着跟上来的白文博。
“白大人!我并没有期望您来看我,请您不要自作多情,以前是我不懂事缠着您,我向您道歉,现在我已经嫁人了,希望白大人您能祝福我。还有!萧将军很好!请您别在他妻子面前说他坏话,那会显得您很小气且没品!”
白文博被林时安这一段话打的手足无措,又想辩解又感到气愤,口不择言起来:“林时安!明明以前就是你缠着我,说我比萧以默好看比他厉害,我…我有知识…我会读书,他!他萧以默不就是一介武夫,你现在倒是护起他了!”
看来这白大人在朝上工作并不顺啊,这对萧以默酸不溜秋无比嫉妒的语气。
林时安可好,彻底被惹怒了,草字头语言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幸好南枝及时拉住,劝她不要吵了,虽然现在集市上人不多,暂时也没人认出林时安,但总归是不好的。
林时安咬着后槽牙,使劲压着性子放低声音:“白文博,我再说最后一遍,萧以默他很好,他长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好,武功比你强,他是将军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哪不需要知识?这不比你只会纸上谈兵强得多,至于品行,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