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彼岸酒,好酒!本座喜欢!”
又下了两杯清酒,海量如雪姬,竟然醉倒,在桌上睡去。
墨染将雪姬搀扶上床,给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眼看着她沉沉睡去。
……
朝露殿的花园里,景色伊美,微风习习。
雾梣带着欢颜正在玩翻绳游戏。一根长长的锦缎红绳,变着花样地缠系在二人的指尖,他们循着特定的章法,以不同的手指勾住绳线,顷刻之间就能够换成不同的花样。
“这个不是这样的,而应该是这样的!”雾梣很有耐心地,给欢颜讲解游戏的正确步骤。
“我就要这样翻,这是我发明的新方法!”欢颜吵嚷着,声音清脆如铃,欢快悦耳。
雾梣看欢颜可爱的模样,兀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只能依她。雾梣嘴上虽然并不说什么,但是手中勾翻起的红绳,却也换了方法,很是随意地却挽出了新的花样。
“咦?”欢颜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叹道,“这是新的花样!”
“哇,师兄!你也太厉害了,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挽出了新的花样!”欢颜惊叹道。她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更加水润明亮,十分讨喜。
雾梣看进了眼里,爽朗温雅地莞尔一笑,十指勾住手里的红绳,双手举得高高,生怕刚刚翻出的新花样,又像前几次一样,被欢颜拉扯得乱作一团。
欢颜被雾梣捉弄得好奇心更甚,软言软语道:“师兄,快教我!师兄,快教我!”
雾梣捉弄够了欢颜,颇有几分得意。他很耐心地示范,道:“师妹且看,就是……这样的……”
欢颜低头看得很认真,她很想记住二师兄发明的这个新玩儿法,下次得了机会,好能赢过师兄一次,聊慰心中快意。
欢颜这样难得认真的样子,是平日里修习仙法禅理时都未得一见的。雾梣不免看进眼里,入了心扉。
恍然间,他发现师妹头上戴的凌霜花松动了,大概是她刚才蹦跳着要抢他手里红绳的时候松落的。若是不好好地整理一下,这满头像瀑布一样乌黑的素发没了点缀,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缺失了部分,不免让观赏者心生遗憾。
这凌霜花,原本傲雪才开,寻常眼下这个季节里是不可得见的。奈何欢颜玩皮,今日得了休沐,一清早就偷偷跑到大师兄的冬居里,不请自摘。戴在头鬓,再配上一身鹅黄色的轻纱霓裳,看起来可爱动人。
于是,雾梣就慢慢地将欢颜头上的凌霜花摘下,又趁着头上的盘髻没散,轻轻地将那细长的花枝,牢固地重新插了回去。他的动作轻柔温缓,让人恨不能终生沉醉在这份柔情里;也就只有欢颜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子,才觉不出其他。
这一幕,恰被踱步到院子里透气的风云卿,停伫在距离凉亭的不远处看到。
雾梣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之后,只是温言提醒道:“师妹头上的凌霜花松落了,刚刚我帮你重新戴了戴。”
竟没想,欢颜却觉得,即便头上的凌霜花松落了也并无大碍;刚刚那翻绳游戏的新花样,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扬着一张天真的脸,没好气地抱怨道:“师兄,你到底成不成心教人家?你瞧,我还没有学会,这绳花都散了!”
雾梣被欢颜弄得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实在有几分无可奈何。正待他想不出该说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却听见了他们师父冷肃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风云卿前行至近,旁若无事地问道。
欢颜一抬头,恰好也看到了亭阶前石子小路上的师父。她连忙起身,恭立迎接。
“回师父的话!今日得了闲暇,雾梣在和师妹一起玩儿翻绳游戏。”
“哦,是吗?得了闲暇?”
“是……是的,师父!弟子……知错!”雾梣即刻收敛了神色,认真地揖礼作答。
“错在何处?”
“弟子不该……带着师妹怠惰偷懒,不思进取。”
“欢颜,前日为师命你背的天清诀,你可背会了?”
“天清诀……?天清诀……?”欢颜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那是什么?师父又是什么时候让我背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欢颜在心里默默地打鼓,却不敢将这些想法说出一个字来,“难道是……我只顾着玩耍忘记了?”
她顽皮地偷偷瞥看了一眼风云卿,距离不过三步远。欢颜不看还好,看过之后心下骤惊:她师父此刻的脸色清肃端正,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冰冷迫人。
“糟了,这可怎么办,要怎么回师父的话?”欢颜心中更加忐忑,这些慌张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站在原地讷讷。
“怎么,连基本的回话都不会了吗?”风云卿对欢颜这样拖拖沓沓的态度十分不满。
“师父,我……。”欢颜很想说“我不知道”或者“我忘记了”,但是话到嘴边,终究不敢说出口去。她灵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