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慕晚请她入座。
姜邑坐下，“咚”地一拳叩在桌面上。
“你到底想问什么？”
慕晚曾听闻姜家主率真直爽，如今看来，率真未必，直爽是有的。
见此，她也不客套了，直接道：“我想知道燕凌为何离开月陵？”
提到燕凌，姜邑面色沉了下去：“我不知道，这你得问他自己。”
姜邑、燕凌与莫风月曾是多年的好友，后来三人不知何故决裂，燕凌离开了月陵，莫风月常年处于失踪状态，只有姜邑一个人留了下来。
个中缘由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那你总得告诉我，燕家离开月陵后都做了什么？”
慕晚或许知道一些事，但不是全部，有关月陵的那部分，得姜邑亲口同她说。
对于这些事情，姜邑知道的也不多。
她踌躇再三，选择告诉慕晚。
或许慕晚会成为最后最好的选择，为她找出真相。
燕家在月陵是不同的。
他们孤僻怪异，一方面是天生的性格因素，另一方面则源于傲慢。
燕家人固执地认为，在月陵，只有自己才是真神后裔，他们看不起其他家族，因而也受到众家族的排挤。
自命清高的不仅仅是燕家，这种互相看不顺眼的状况遍地皆是，而整个月陵就在这种矛盾中，保持着长久的稳定。
但燕凌上位后，一切都变了。
新任家主心比天高，一身反骨，为重现燕氏当年的辉煌，执意带着整个家族迁出月陵。
但他们很快遇到了第一个问题：力量衰竭。
众所周知，月陵传承靠血脉传播，各族能力一部分靠自身勤勉，一部分则依赖神灵，他们要靠神的赐福，才能克服传承的不稳定性。
各族强大的秘密，在回风山那座神像上。
而燕家，不会再得到神赐的机会。
他们自诩真神后裔，却也不得不依赖神像来维持其强大的力量，于是在离开月陵的第二年，燕家人实力大减。
面对来自月陵的奚落嘲讽，与外界的虎视眈眈，燕凌做了一个决定。
家族传承留下不可估量的价值，燕家一切的本领、财富皆继承于此，月陵所有的家族都虔诚信仰他们的神，燕凌也信，但燕家人向来厌恶任何形式的束缚，以燕凌为首的一众燕家人，渴望征服自己的天性。
他们开始修筑神殿，广受信徒，鼓吹唯一的真神——烛龙。
与高高在上的神灵不同，燕家从不吝给予信徒应有的好处，曾有一段时期，烛龙几乎有求必应。
凭着世人的香火供奉，燕家被捧上神座。
也有无数人唾其：偷窃信仰。
但这信仰太过极端，由此催生了一系列祸患。
燕家人向来不屑与月陵同流合污，燕凌固然让他们摆脱了对神像的依赖，却也让他们成了诓骗信仰的人。
燕凌寻求力量，认为足够的力量会让一切都变成正确的，而另有一群燕氏族人，信奉真神，认为燕凌抛弃了他们最本质的东西。
神灵本就高高在上，燕凌借其名头，行欺诈之事，这是亵渎神灵。
只因他带着族人离开月陵，背弃神灵，才会被神惩罚，但燕凌不仅不认错，反而变本加厉偷窃信仰，这是在将燕家逼上绝路。
燕氏自此分裂。
燕凌一派居于上兴，日渐强盛。
燕泽一派依旧离群索居，他们无颜再回到月陵奉神，于是在外界隐居，同时不断针对燕凌。
话说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想走燕家的老路，但没有一个成功的。
燕凌的打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事，没有人可以如燕家人一般，消化掉那些信仰与供奉。
或许真如燕家人所言，他们才是真神后裔。
姜邑被困在这故事中多年，有许多问题她至今无法想通。
比如：是什么让燕凌产生了离开月陵的念头？燕凌为什么会想到偷窃信仰？燕家为何如此特殊？
这只能燕凌自己解释，但任凭她如何逼迫，燕凌是一个字都不愿透露。
慕晚问：“那燕凌燕家就这样度过危机了吗？”
姜邑摇头，忽然朝着墙角而去。
她轻飘飘一掌袭去，莫风月带着祁渊飞身而出数十米。
那一掌打到院墙上，留下一个凹陷的印记，墙面上的植倏地起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见此，莫风月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假模假样拍着胸口道：“还好躲过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
姜邑目光锐利，似要将莫风月洞穿。
莫风月拢了拢衣袖，笑道：“当然是慕姑娘邀请我来的。”
姜邑冷笑，这莫风月指定是知道了燕凌要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