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
死尸被砍成两截，慕晚被人从地上一把拽起来。
有人手执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下手干净利落，一刀一个小死尸。
她甚至用不上那把刀，只要白皙的手掌劈过去，通通都不堪一击。
那可是姜家淬炼的铜皮铁骨！
慕晚好似旁观了一场杀戮盛宴。
那黑衣女人手起刀落，甚至都没用过别的招式，便杀的尸群溃散，不消片刻，遍地都是残骸。
而动手的人气息平稳，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
这才是杀人不眨眼。
有谁是她的对手？
慕晚甚至想不到一个能在她身上开道口子的方法。
“无事？”
那黑衣女人轻而易举解决了一队死尸，神色复杂地问慕晚。
她极力掩盖眼中的异样，却只起到欲盖弥彰的作用。
在有几百个心眼子的慕晚面前，她的心思根本不用猜。
慕晚擦干了泪水，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谢谢你。”
像。
太像了。
怪不得燕凌一眼就认出来了。
慕晚与燕如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尤其是这一笑，她甚至以为是燕如安在等她回家。
她冷冰冰地开口：“不知道晚上不能出门吗？”
“我……”
慕晚抬眼看她，心事重重，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不是不知道。”
“只是在碰运气。”
“碰运气？”
慕晚点头，眼里的光熄灭。
她轻轻道：“如果足够幸运，我想我不会留下尸体。”
女人听懂了。
她想求死，甚至希望躯体都被那些死尸分食殆尽。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帮我收尸。”
“但我后悔了，”慕晚打了个冷战，后怕道：“死尸可怕，死亡也可怕。”
“嗯。”女人表示知道了。
“谢谢你。”慕晚再次道谢。
“我有一个……嗯……不情之请。”
慕晚不安道：“我怕……那些东西。”
“恩人你能否……收留我一晚。”
她灰败的眼里又出现光芒，望向女人的眼小心翼翼。
燕寒汀一瞬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