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都没人应答,说不定是出事了。”
“我来!”
只见一中年男人,生的瘦小,背脊微微佝偻,手脚颇有力气,他放下手中抬着的棺材,上前就要踹门。
腿刚伸出去,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人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摔个底朝天,尤岳伸手把人提了起来。
尤岳感到烦躁,这群人怎么回事?来闹事?怎么还带口棺材来?
男人被提着衣领,和他大眼瞪小眼,听面前这大块头不耐烦地问:“有事?”
“听、听说赵壮壮快不行了,我们来看看。”
来之前赵武喊上不少自己人,仔细嘱咐了好一番,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拱火,此时男人看着高大的尤岳,把到嘴边的“收尸”咽了下去。
“赵壮壮无事,不需看望,诸位都回去吧。”
尤云生示意尤岳把人放开,让这些人都离开。
赵壮壮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别啊!这位大哥,我们专门来看赵壮壮的。”
“就是,来都来了!”
尤岳扫视一圈,发现了人群中的祁渊和莫风月,用眼神询问他们怎么回事,祁渊没甚反应,莫风月指了指赵武,尤岳顿时反应过来是赵武搞的鬼。
他上前一步,挡在门前,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
见他体格魁梧,态度又恶劣,众人心里不由得打了退堂鼓,心中暗骂这人怎这般霸道。
赵武一见这些人生了退却之心,哪还能再继续沉默下去,只听他清清喉咙,义正言辞道:“我和壮壮往日是看起来关系不好,但咱们都是一个镇上的,我俩又自小一起长大,他病成这样我岂能坐视不管?这位大哥说壮壮无事,总得让我们看上一眼吧!”
什么自小一起长大?倒不如说赵壮壮从小被赵武欺负着长大。旁边几人简直酸掉一嘴牙,到底还是跟着附和:
“我们就是看看。”
“就看一眼而已。”
……
尤云生皱眉,这赵武怎么回事,害了赵壮壮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
他利刃般的眼神射去,满含威严道:“闭嘴!”
赵武一缩脖子,被这目光吓到,但仍是不依不挠,质疑道:“你是何人?我赵武可没见过你。你二人从哪里来?莫不是对壮壮做了什么,才不让我们见他?”
那矮个子男人一听,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就开始怂恿众人:“乡亲们,这两个外乡人如此插手我们镇子上的事,也不知有何阴谋,壮壮怕是已经糟了他们的毒手,咱们可不能不管啊!”
赵武喊来的人,多是些身强力壮的青年,上有老下有小,一身的责任感,一听这话还了得,卯足了劲就往里挤。
“走开!”
“让我们进去!”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
尤氏兄弟纵使武功高强,却不敢伤人,再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难免有几个趁着他人的机会缠斗溜进去。
先进去的人一见屋内的情况,吓得大叫一声,众人被惊到,纷纷停手往里看。
这下瞒不住了。
人一股脑拥进去,看到的就是赵壮壮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几个胆小的吓得忙往外跑。
这是怎么了?
赵壮壮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一时间寂然无声。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赵武。
“这、这、壮壮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脸震惊,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尤岳冷眼瞧他,活像要把他扒皮生吞了,赵武感觉凉意顺着背脊往上爬,忙卖了他们一个好:
“我还以为是两位大哥害了壮壮,原来是壮壮出了意外,两位大哥怕他伤人才不让我们进来。”
但尤氏兄弟并不领情。
这种人尤岳见多了,虽不喜他的作为,却也任由他将自己从这事中摘了出去。
不过尤云生性子太直,一听这话就怒了,顿时激动起来。
尤岳拉住他,低声劝道:“大哥,那赵武擅长泼脏水,此事与我们无关,不必惹得一身腥。”
尤云生还是忿忿。
尤岳又道:“咱们出门在外,可是代表着尤家的脸面,不能任由别人抹黑啊。”
听了这话,纵使又气又怒,尤云生还是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年轻时因为意气用事吃了不少亏,不知第几次庆幸身边还有个尤岳在。
那方,一见赵武,稍稍镇静下来的赵壮壮又激动了,他挣扎着,狂躁地吼叫,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衣角滑落,灰扑扑的地面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揉碎的花瓣扭曲着、蜿蜒着向人群爬去。
“啊!”瘦小的男人慌忙往后跳一步,躲开那攀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