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氏,我允诺尔等功绩。我听闻你兵出奇招,智擒西番大王子。可我有些好奇,你带着区区百人,如何深入敌营,还能全身而退的?”皇帝目光好奇的看着刘琼,语气带着几分不可见的压迫。
刘琼的耳鬓留下豆大的汗珠。
火器一事,她并未明说,但是参与那场劫杀的人都有耳闻,若是此刻说谎,日后指不定会有欺君之罪。
刘琼愣了三秒,然后磕头道,“陛下,我们并非深入敌营,而是绕道西番军营后方的断崖。那里直立百丈,飞禽走兽都不得过,为了能从陡崖下山,我们在山里练习了三个月,才从那陡崖下去。”
“即是陡崖,人如何能安然上下?”皇帝又问道。
刘琼滴着汗道,“臣等制作了不少攀登的器械,若是陛下感兴趣,臣可以画出来。都是些江湖间的小玩意。”
皇帝点了点头。
刘琼又继续道,“我们下了悬崖之后,在西番军营外观察了七天,才趁其换岗之时,偷偷的换上西番士兵的衣服,利用蒙汗药,带走了大王子。只可惜离开时,被他们发现,瞿映霞他们为了掩护我们,生生用自己当作肉盾……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刘琼红了眼,身后的小雯他们也都默默的擦眼泪。
“其间惨烈,不能详述。”刘琼道。
皇帝沉吟道,“我记得瞿氏是马成守的媳妇。”
“是,瞿氏乃马家妇,马将军驻守献州,马焕如今在汴州守卫,瞿氏的幼子,如今不过四岁。”刘琼道,“瞿氏英勇,若非她我们也不能顺利擒住西番大王子。”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道,“刘氏,你想要什么奖赏?官位?银钱?尊荣?”
刘琼跪在地上道,“陛下,臣有一事,希望陛下恩准。”
汴州府向来是朝廷重镇,商户往来不断,十分繁华。
沈骄阳解下腰上的玉佩,放在店家的桌子上,容色清冷,模样倒是出奇的好看,可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冰冰冷冷的。
“朝廷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他身后几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手持刀柄,吓得酒楼里的食客,一哄而散。不少人衣衫不整醉醺醺的,留恋此地,也被持刀的壮汉给赶了出去。
老鸨子穿得花花绿绿的,见到这阵仗,也吓得不行,连滚带爬的到沈骄阳脚边,“大人啊,我们可都是正经的花楼。”
“正经?”沈骄阳冷哼,“正经的花楼养着金国的探子?”
凌云也一脚踢开那老鸨子,“少拿你的脏手到我家大人身边拉拉扯扯,省得脏了我家大人的靴子。”
花楼里面的姑娘们也都吓得不行。
如意楼是建康最大的花楼,如意楼的花魁名叫幺娘,婀娜多姿,才华横溢,很受人追捧。便是不少官员,宴请都爱找幺娘作陪,也正是因为这些姑娘们行走在南燕的富贵从中,才能打听到不少常人难以打听到的秘密。
“大人,并未看到幺娘。”带刀的侍从们巡查了一圈回禀道。
沈骄阳眉目锋冷,“此地必有暗道,给我一寸寸的找,掘地三尺,也要将幺娘找到。”
这个幺娘才是如意楼幕后之人,也只有幺娘才知道金国潜藏在南燕的探子,究竟是谁。
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随即有人推开了花楼的大门。
夕阳的光芒从背后射了进来,沈骄阳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迎着光芒走来的人,脸上带着耀眼的笑意。
刘琼挤眉弄眼的扔着手上的玉佩,因为瘦了不少,黑了不少的缘故,眼睛显得格外突出。
“沈大人怎么办案办到花楼里来了。”刘琼笑道。
沈骄阳收回目光,冷声道,“本官办案,自有道理。”
“啧啧啧。”刘琼嘲讽道,“沈大人自然极有手段的,是小人打扰了,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转身就要走。
可身体还没转过去,手臂已经被人给紧紧的抓住,迎上是一双包含怒气的眸子,甚至透着几分猩红。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是什么。”沈骄阳咬牙切齿道,“刘琼,你当我是什么,招惹完就可以随意扔掉的人吗?”
“对不起……”感受到了沈骄阳的怒气,刘琼立马认怂。
沈骄阳紧紧握着刘琼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人道,“把这如意楼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走。”
“是,大人。”
沈骄阳拉着刘琼出了大门,然后打横抱起她,把她横扔在了马上,自己跳上了马。
小雯他们担心刘琼,却被刘琼安慰道,“无事,是我自己欠的债,我自己还。”
沈骄阳牵起缰绳,骑着马出了城。
讲实话,以这种姿势在马上实在是很不舒服。刘琼摸了摸鼻子,心想等沈骄阳怒气消了,自己再求求情。
结果沈骄阳的精神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