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大王子立马道,“大夫你放心,只要我回了西番,我三倍酬之!”
坑了冤大头,许大夫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带着得意出了门,见到刘琼,还愤愤的瞪了一眼,领着黄芪扬长而去。
赵凌柏摇头笑道,“许大夫还是这样有趣。”
西番军队与锦州兵冲突不断,若是两国之间陷入战场,那么金国必然坐收渔利。此时西番大王子的生死更加重要了。
更何况顾将军也收到了朝廷的密信,因西番大王子之事影响了朝廷与金、西两国的议和,朝廷十分不满,信上言辞敦促顾将军尽快解决此事。
而西番大王子也因他身上之毒,以及如今三国的局势,对西番内部以及金国十分的不信任,反而更愿意与南燕合作。
他甚至提出,让赵凌柏陪他回一趟西番。
“赵将军武功盖世,定能护我周全,也能助我顺利回到西番夺回军权。有赵将军在我身侧,顾将军也能信我会守约。”西番大王子言辞恳切道。
“如今长公主在西番军中,难道大王子还担心会夺不回军权?”顾将军反问道。
西番当王子苦笑,“我妹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不懂军中之事,如今西番军中,做主的怕是左将军。左将军虽然对西番忠心耿耿,但曾受过赞普恩惠,对金国金军十分信任,迟早会让我西番众将士成为金国的马前卒踏脚石。”
让赵凌柏和西番大王子去一趟,如今是最好的办法了。赵凌柏有勇有谋,是最好的人选。顾娇娇有些不放心,可是家国大事面前,自然不能儿女情长。
赵凌柏也果然不负众望,带着赵凌柏回到西番,重掌西番军队。而因为西番大王子的突然间“回归”,让金国大失所望。
回到西番的大王子,忙于调查自己的中毒之事,对金国已经失去了信任。金、西两国的联盟,显得十分脆弱。
而刘惠此时展现出他的手段,金国朝廷,特别在大王子塔勒的积极斡旋下,都可汗决定与南燕签订和约。
“哎……”顾娇娇叹了口气,然后跳下马车,对刘琼道,“匆匆一遇,又要离别。”
刘琼笑道,“末将此次可是受顾将军之命,进京面圣。”
顾娇娇冷哼道,“你回京了,赵凌柏也不在锦州,又剩下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刘琼也下了马车,跨上一旁的军马道,“知道你想赵凌柏了,赶紧让顾伯伯写信将他召回。上次顾伯伯可说了,等他回来就给你们办喜事。等我回京,就给你准备嫁妆。”
顾娇娇扯着嗓子道,“我爹嫁闺女,该他自己准备嫁妆,你可少操心。重要的是,到时候带着沈大人来吃喜酒呀!”
提到沈骄阳,刘琼的脸色又垮了下来。
她离开建康大半年,这厮居然一封信都没有。一月前,她就派人将戴望公和红鸢送回了建康,可这样依旧不动声色。怕是还在生气,可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若说刘琼不想沈骄阳,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有相通,所以她选择逃避罢了。
而如今……刘琼神色凝重。
此次她进京有两件要事,其一,替顾将军面圣陈情,以解圣上猜忌,其二,替此次锦州战役的各位将士请功。顾将军已经将其中众将士的功绩一一列明,除了锦州军各位兵士以外,顾将军还专程为顾娇娇、刘琼和瞿映霞请功。
刘琼就是带着瞿映霞的骨灰去临安,待面见完圣颜,再护送回建康马家安葬。
因带着军令,刘琼不敢耽误,带着小雯几人快马加鞭,一路换马,总算在规定的时日前到了京城。
城防的人见两个姑娘穿着盔甲而来,都大吃一惊,随即又看见了锦州的印信,这才相信这几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是锦州来人。
“锦州军,怎会派女子回京面圣?这也太狂了。”守卫小声嘀咕道。
刘琼面不改色的拎着瞿映霞的骨灰盒,踏入了临安城。见过了边关的惨烈,再看这临安城,透着几分不敢深想的悲凉,甚至嘴角也扯不出一丝笑容。
再回头,小雯几人已经低声哭了起来,“他们,他们从未来过京城。”
“可是后悔?”刘琼问道。
那几人都摇头,其中一人道,“若是我们死了,家里的妹子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值了。”
刘琼点点头道,“你们放心,你们的父母家人,还有死去那些姐妹的父母家人,我都会好好照顾,当初之言,我绝不毁诺。”
“是!”姑娘们自然知道刘琼的为人,他们百人的小队,如今剩下的姐妹只剩下这寥寥几人,他们不仅要为自己活儿,也要为那些死去的人活!
几人带着军令,自然先到军部报道。锦州刚立下大功,皇帝下令要亲自见锦州来人,兵部的人自然不敢懈怠。立马报到了宫里,宫里便让刘琼等人第二日就进宫。
兵部怕这些边关来的姑娘不懂礼仪,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