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疯,还有很多事没有搞清楚,不要这么早就被自我吞噬,至少不是现在。
察觉到握住手腕的力气逐渐收紧,解语臣不再执意离开,自己这次出差也没带手下的人,看来只能麻烦秀秀一趟了。
跟霍秀秀简短说明情况之后,解语臣目光一点也不敢离开方厌,生怕他出点什么事。
在意识模糊之下,方厌有了短暂的清醒,松开解语臣的手腕,手指灵活地快速解开纱布,指尖嵌入伤口中,结痂的口子被重新撕开。
见着这一幕,解语臣一惊,立刻想要上前阻止:这是什么自残行为!
就看见方厌从伤口之中缓慢扯出一条细丝,血液顺着丝线到指尖,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最后在完全接触空气的片刻,化为灰烬。
方厌总算是稍微喘了口气,整个手都在抖,很是难捱。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在方厌的血肉之中的,但解语臣知道,再不止血,怕是危险了。
转手拿了右侧椅子上自己的衣物,解语臣将其包裹在方厌的手上,按压住出血口,轻声安慰道:“别怕,医生很快就到。”
方厌抬眼,汗滴打湿了他的睫毛,让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对上解语臣的双眸,他想起了一个人。
干裂的唇瓣上下张合,用微弱的声音吐出一个字:“花。”
这是之前小男孩在他手心所比划的字,方厌记得。
“你……”解语臣身躯一怔,眸光带着些许诧异,“你叫我什么?”
大量的失血让方厌的意识再次陷入昏暗,身躯前倾,落入眼前人的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