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拿、放东西都得让护工帮忙。
闻言他转头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到贺怡湘手上的白金项链,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讶异,旋即微微皱了皱眉,道:“这就是你特地麻烦阿绘回家拿的东西?这不是你的护身符吗?把它给我做什么?”
“给你戴平安啊!”贺怡湘理所当然道,见段哥没马上过来接,她有些不悦,拉了拉身边黎绘的手道,“绘绘,麻烦你帮我给他戴上。”
黎绘无语地看了贺怡湘一眼。谢谢,她一点也不想给别人老公戴项链。
不过看着贺怡湘努力抬高手等着她去接的样子,她最终还是不舍得贺怡湘累到,伸手从贺怡湘手里接过项链,却不料一转身,就正好捕捉到沐霖眼底一闪即逝的抗拒。
黎绘假装没有看到,只是微笑着对贺怡湘道:“亏你说得出来,要是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让他伤上加伤,到时候你不得哭得水漫金山?”
她把项链递给了刚好给季沐霖放好手机的护工段哥,道:“麻烦你了,段哥。”
“您客气了。”段哥露出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项链,就要给季沐霖戴上去,却被季沐霖一个眼神阻止。
段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想了想把项链放到了季沐霖的手上。
季沐霖这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看向贺怡湘,叹了口气道:“这护身符是爸爸特地给你求来的,我戴不合适。”
贺怡湘顿时不悦地噘起嘴,“你不是我爸爸的女婿?不是我丈夫?”
季沐霖:“我是,可是……”
贺怡湘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打断他道:“那我的不就是你的?有什么不合适的?车祸时你为了保护我,把自己伤成这样,今天早上又突然就差点喘不过气,你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害怕……”
说到后面,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
季沐霖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贺怡湘哽咽着再一次打断他,道,“我真的很怕你出什么事,可我又没办法为你做点什么,我就只能想到让你戴个护身符,虽然现在我们都受伤了,再戴护身符已经有点晚了,但至少你戴了能让我安心啊!”
眼见她又要掉眼泪,生怕她把好不容易才略微消下去一点点的眼睛再度哭肿,季沐霖连忙改口道:“好好好,我戴,我戴。”
一旁的段哥见状,不等他吩咐就已经自动自发上前,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起项链,给他戴到脖子上。
贺怡湘这才破涕为笑。
黎绘看着她那雨过天晴般的笑容,感觉一大口狗粮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拍,她却还只能继续在病房里待着。
虽然贺父说过那个护身符管用,可贺怡湘还是难以放心,之前两人独处时就跟黎绘说过,这两天想让她留在病房里,看看那团东西有没有再出现。黎绘也担心那团东西再出现,却因贺怡湘的那个护身符没法对季沐霖下手,把目标改成贺怡湘,就一口答应下来。
她这一待就待了一整天,一直待到楼层准备上锁时,也不见那团东西出现。
虽然知道黎绘没本事奈何那些鬼祟之物,但贺怡湘也害怕黎绘走了,那东西再出现没人能发现,死活拖着不肯让黎绘离开,甚至想让黎绘晚上就在她病床上和她一起睡,最终被季沐霖和黎绘双双反对,黎绘住的是姜泽羽昨晚凑和过了一夜的小房间。
“那、那东西要是出现了怎么办?”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贺怡湘忧心忡忡地拉着黎绘的手问道。
黎绘叹了口气,“那东西要是能对沐霖下手,沐霖就一定会出状况。我就在房间里,一听到动静马上出来不就知道了?”
贺怡湘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硬拉着黎绘在病房里待到半夜两点多,自己都撑不住快睡过去,才放黎绘回小房间里休息。
半夜三点左右,整个病房乃至整个楼层都是一片落针可闻的静谧,睡得迷迷糊糊的黎绘,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