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破了她的慌张,说道,“那,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晓晔说嗯,再见。
四目交会之后,感觉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挺尴尬的。
于是,就尴尬地沉默着。
夜越深月光越亮,地上那两个发现挨着马上分离的影子也越浓重。
卢晓烨没话找话,说燕园的蟋蟀肯定很肥硕,得空我也去抓几只。
何承崧说好,来了告诉我一声,抓蟋蟀我有经验。
她说好。
他说那我走了。
她说好。
他说再见。
她说好。
他说晚安。
她好。
“不对。是晚安。”她急忙纠正。
“晚安,卢晓晔,很高兴和你一起过节。”
晓晔目送何承崧离开,他回头望了好几眼,然后手在衣服上摸索了好一阵,最后成功插。进了口袋。
原来,何承崧也会慌张,想到这,晓晔总不自觉要笑。
他走在月光下,影子和他的背影一样清冷,走得远了,晓晔扣上门,倒在床上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躺了一小时仍旧毫无睡意,他发短信说到了,她把手机塞在一旁,两三秒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