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她也看不见了,声音好像是在另一边的房间里传来的,但是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姚小月退回来,皱了皱眉。
“小月姐,什么情况啊?”
“里面应该关着什么人,但听着……”不像女人的声音。一般宫里,都会有很多娘娘什么的吧,按照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都是不受宠,或惹了什么事的妃子,被关起来,独自枯坐年华。
可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个孩子的声音,是哪个娘娘的孩子犯错了吗?
可再怎么犯错,也不至于关在这种地方吧,无人问津的,还破败不堪,周围连个佣人都没有。
“听着怎么了啊?”张之兰接着问。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张也竹拉住张之兰,低声道:“有人。”
姚小月本来还想翻墙过去看一看,当下却不再多想,往后撤了一步,看见前面转角处隐隐约约有一队巡逻的人影,姚小月对着两人喝道:“先走!”
三人连忙离开,只留下那枯门摇摇曳曳。
“这个宫殿里住的到底是谁啊,这么多年了,天天只能听见微弱的声音,怪渗人的。”
巡逻的其中一人道。
“嘘,不要命了?这是皇后娘娘关的人,许是哪位妃子犯了大错吧……走了走了,这需要我们操心吗?”另一人推搡着他赶紧走。
晴空当照,各宫里的花花草草都开始舒展起来,有鸟鸣穿于其间,生机勃勃。
但这里,静的可怕。
深夜,此处门口有一人影闪过。
那身影约摸十二三岁的身量,翻身一跃,进了这宫墙内。
他轻手轻脚地快速摸进一个房间。
“皇兄,近来你可还好?”殷子施关切地问道。
如若旁人意外闯入,就会惊讶发现此时说话的人,就是患病多时的太子。
他口中的“皇兄”,也与他年龄相仿,整个人瘦骨嶙峋。
此刻双目呆滞,浑身黏糊糊,屋子里满是异味,现在的天还不是很暖和,可“皇兄”身上的衣服单薄,甚至破了很多洞,上面的污垢告诉殷子施,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殷子施猛的站起,心里又酸又气,那些下人怎能如此待你!
他看着眼前的皇兄,面无表情,只是用手一直够着旁边的水瓢,手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皇兄想喝水?”
他的动作一顿,向这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点点头,他今日一整天滴水未进。
殷子施到一旁给他倒水,可茶壶里什么都没有,连一边放置的水桶里也没有水,他又是一阵气愤,可还是叹了一口气,提起木桶就往外走。
“皇兄等我一下,我这就给你打些水来。”
殷子施仿佛做了很多遍这种事,打水的动作很熟稔,全然没注意到暗处有个人蹲在那。
姚小月三人因今天没见到太子,被暂时安置在宫里住着,不愧是皇宫,福利还真是好,吃的跟外面酒楼一样丰盛。
张之兰和张也竹早已歇下,等宫里大家都吹烛入梦后,她独自潜行于此,白天的事总是让她心里痒痒的,想一探究竟。
可姚小月完全没想到,她刚翻进来,就听到后面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虽然放的很轻,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异于拿着个喇叭在耳边放,于是姚小月连忙藏起来观望。
对方身着华服,样貌精致,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在宫里自由行动,还有这气度,总不能也是给太子看病来的吧。
在宫里溜达了一天,姚小月从众口中拼拼凑凑出来一些信息,这偌大的皇宫里,竟只有太子一个子嗣,连公主都没有,听说以前也有,却总是因各种理由接连夭折。
姚小月盯着殷子施打完水又回去,心中有了些猜测,这大概率是太子。
那门里的,是什么人呢?竟让锦衣玉食的太子如此上心,却又被关在这种地方。
姚小月挪动脚步换了位置,更贴近一点。
“抱歉皇兄……只能喝生水。”少年语气中满是苦涩。
殷子施舀了一瓢水递给他,对方直接就着水瓢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姚小月没敢离太近,只听那殷子施和对方寒暄一番就离开了,最后只听得一句“还有半个月,皇兄,在这之前我一定要把你送出去”。
等人走了,姚小月摸到一个窗户边,缓缓推开窗户,只留一个缝隙。
月光透过缝隙蓦然闯入,洒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缓缓抬头,看向月光洒进来的地方。
莹莹月华,照的他眼睫上波光粼粼,姚小月惊叹,他长得像瓷娃娃一样,比太子还要美几分。
但自己这是被发现了吧?真是失策!
姚小月手忙脚乱地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可她完全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