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充满了血丝。他手里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却因为白桃的声音而停顿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他又抬步上前。
像是已经不认识面前挡着的是谁。
白桃瞳孔一缩,整个人呆在原地。
“白桃,他发病了!”司柏翎眼神变了变,低吼道,“快离开这里!”
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司柏翎也不装了。直接给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想护住白桃,然而他的手才刚碰到白桃就猛地一阵刺痛。
江令下手的动作极快,眨眼间刀子就在司柏翎的手上留下伤痕。
要不是司柏翎及时收回手,估计会被砍掉半个手掌。
“江、江令”白桃白皙的脸颊沾上了司柏翎的血,刺眼夺目。她跪坐在地上吓的嘴唇哆嗦,眼眸泛起泪花。
这是恋爱后,她第一次被江令吓哭。
少女混合着恐惧的哭泣声传进江令耳中,混乱的意识被强行扯出一丝清醒。
看清眼前的场景江令头痛欲裂,宁愿自己不在清醒。
“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放下匕首,嗓音沙哑。
“不是说,不会骗我的吗?”
白桃不断的摇头,她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江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身后耳朵房门被人大力踢开,保镖带着一堆安保闯进屋内。而江令却猛地顿住身形,眼神恐惧。
他死死的盯着白桃脸颊上的鲜红血液,混乱的大脑不停的回想自己做了什么。
“白桃。”
他伸出手,试图抚摸地上柔弱的少女。
然后还没等他触碰到白桃,便被一股大力强制压倒在地上。
司柏翎低咳两声,看着过来扶起他和白桃的几个人道:
“去医院。”
话落,他安抚的摸了摸白桃的后脑。
几个训练有序的保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他们精神紧张生怕江令反抗。
然而江令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他浑身都在颤抖,视线却是紧紧的盯着离开的两人。
白桃
他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医院里
白桃还没有缓过神,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眸无神。
江令
江令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
里面的房门被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眼还呆坐着的白桃就打算离开套房。
“医生,医生。”白桃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上前,问道,“司学长的伤口严重吗?”
医生摆了摆手,道:“没伤到要害。”
白桃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打开房门。
司柏翎面色苍白,英俊的脸庞仿佛堵上了一层薄纱。
见到白桃,他捂着胸口缓缓坐起身。
“过来。”
他对着白桃招手。
白桃走过去,站在病床前。
司柏翎上下看了几眼,低声道:“吓到了?”
白桃点头,眼角的湿红还未散去。
她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司柏翎伸出手,落在她发顶轻柔了两下。
“是我疏忽了。”
“司学长,发生了什么?”白桃没忍住,问道。
司柏翎敛眸,顿了几秒才说:
“酒店的视频,他看到了。”
白桃愕然,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或许,他认为是我诱骗的你。”司柏翎说完,眉头紧皱。他捂住胸口低咳两声,颇有西子捧心的姿态。
白桃低眸,心里复杂多变。
江令一定误会了司学长。
“这几天,离他远点。”司柏翎低咳两声,又道,“他的病会持续一段时间。”
“病?”白桃再次愣住,追问道:“什么病,是跟江令今天状态有关的吗?”
司柏翎看向她:“他有遗传的精神病史,没告诉你吗?”
精神病…
白桃彻底凌乱,江令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个。
回想高中的三年,江令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对她很好,好到她觉得没有人会比江令更爱她。
白桃后退两步,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刚刚江令的模样。
那般的疯狂,他应该很痛苦吧。
“司学长,我要去找他。”
她要去找到江令,亲口跟他解释事情的缘由。
以及告诉他,别害怕,她会一直陪着他。
“你说什么…”司柏翎愣怔,随即薄唇紧抿。整个人的气势都阴沉了下来。
他都已经把自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竟然还想回去找那个疯子。
“我要去找他,把事情讲清楚。”白桃并没有发现司柏翎的异常,她现在满脑子的江令。
家族遗传…这种无力对抗的疾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到绝望的吧。
“你现在回去,不怕他发疯弄死你吗。”司柏翎压抑着呼吸,捂住胸口的手青筋凸起。
白桃已经走到门口了,听见这话她回头淡笑一声道:
“不会的,江令不会伤害我的。”
司柏翎神情变了变,他张开嘴还想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