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捧着水晶杯晃了晃腿,她看向门口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司学长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眼,她意外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黑衣保镖。
真奇怪,他不跟着司学长吗?
白桃收回视线,却发现门口的人动了。他大步朝着自己走来,面容严肃。
“小姐,请跟我走。”
白桃一愣,看向说话的男人。
“司学长说的吗?”
“是的。”黑衣保镖的态度很紧张。
这种流露于表面的情绪,白桃再傻也能发现。她皱眉,问道:“去司学长身边吗?”
保镖摇了摇头。
“那我不去。”白桃眼神警惕。
保镖似乎纠结了一会儿,他看了眼门口又道:“小姐,司少和人发生冲突了。”
“你待在这里,会很不安全。”
“冲突?”
白桃睁大双眸,不知所措。
司学长不是说去招呼客人了吗,怎么会和人发生冲突?
“那、司学长会有事吗?”白桃站起身,神情紧张。
保镖沉默了几秒,闷声道:“只要你离开,司少就能放心了。”
白桃低头,心神不宁的模样。半响,才说:
“好。”
二人刚走出房门,一阵重物摔打声就传进白桃耳边。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想找出声音的来源。最后发现是在隔壁的房间里,那里的门虚虚掩着,只留下一道细缝。
白桃想问保镖司学长是不是在里面,却无意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眼神一变,当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身旁故意放慢速度的保镖并没有拦她,而是等她进去后才跟着她一起进去。
白桃走进房间,顿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屋内的物品全部被大力摧毁,乱作一团。而在一团废品中,江令和司柏翎疯了似的扭打在一起,动作凶残,拳拳见血!
在他们几米远的地方,一个条纹西装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啊!”
白桃被吓懵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这道声音并没有让屋内二人停下手。
江令不要命了似的攻击司柏翎的致命点,眼眶猩红,已然是疯子状态。
司柏翎的私人医生曾经说过,这种刻在血水里的遗传疾病。不管他压抑的有多深,都不代表找不到突破点。
更何况,江令几年前就发过病。
当时的诱因没有人清楚,但这次的诱因
是白桃。
“承认吧,你和你的父亲一样。”
司柏翎压低语音,用只有江令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都是个控制不住暴戾分子的野兽。”
这两句话江令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月圆夜发疯的狼人。
眼里只有杀戮。
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东西。
将这个诱骗了他女朋友的男人弄死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
司柏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当然他并不打算使用。
二人的武力值相当,可现在江令已经疯得不认人了。
疯子是不会有顾虑的。
司柏翎因为分出神去看白桃导致躲避不及被江令一拳砸中太阳穴,他眩晕了几秒后撑着意识强行调整二人的位置。然后将匕首握在手中,再次出声挑衅:
“你想让白桃落得和你母亲一个下场吗?”
众所周知,江令的母亲是被他爹发病时亲手杀死的。
话音落地这一刻,司柏翎清楚的看见江令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像是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被人当众说了出来。
随即就是滔天的戾气。
“你该去死!”江令怒吼。
他动作愈发的凶狠,而司柏翎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在两人不断变化动作的打斗中落到了他的手上。
打架时致命的武器被敌方夺走,这不该是司柏翎会犯的错误。
当然,现在的江令已经凶残到没有脑子去想这件事。
他的心里只有弄死司柏翎。
两分钟后,少女的一声惊呼彻底将闹剧拉开。
“江令,你快住手!”
白桃的眼底映出一片刺眼的鲜红,她顾不上害怕,小跑过去。
而这边,司柏翎倒在血泊中,眉头紧皱。
他没有躲避那一招,虽说是故意之举但也是确确实实的挨了一刀子。
白桃身后的保镖神情变了变,刚想上前就被司柏翎用眼神制止。
“司学长,司学长!”
白桃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司柏翎身前,她仰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人。
“江令,你在做什么?”
她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看见了两人扭打在一起。然后江令他竟然动了刀!
还伤心病狂的捅伤了司学长!
白桃不是傻子,刚刚江令的招式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是真的想杀了司柏翎!
然而这一眼,却让白桃心脏猛地一跳。
江令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病态,额间的碎发半遮着眉骨,那双阴骛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