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心火“噌”地一下又烧上来。
他的心情特别差,在这个时候只是强压着才没有让自己欺负她:“别动。听话。”
夏沂尔长睫一眨,眼泪就簌地落下来,虽然只有一滴。
这不是她情愿的,只是眼皮灼烫,眼泪包不住。
贺楮被这一滴灼热的泪烫到了,兀自压下满腔的情绪:“你发烧了,现在跟我下车。”
夏沂尔望着他开了车门,冷风冰刀似的嗖嗖地刮进来,她缩了缩脖子,不是很愿意下去。
站在车下的贺楮伸出一只手,漆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摆明了就是要等她下来。
夏沂尔慢吞吞地站起来,刚往前走了两步,膝盖蓦地一软,整个人朝前扑去。
一裙鎏金似的光摇曳,她如此正好地投送怀抱。
绷紧的身体因为过分熟悉的气味而逐渐松弛,她这才注意到他拥得太稳,连礼服的重量都没有让他挪动一步。
想要抗拒这种已经上瘾的气息,又迟迟做不到果断站直身体,远离贺楮。
大脑被熟悉的气味涂得昏昏沉沉,她的理智勉强恢复三秒,终究是抵不过诱惑。
夏沂尔放任自己享有这个拥抱。
她看不到,那双掌着她腰肢和后脑勺的手早就青筋蜿蜒凸起,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把她匝入怀里。同样也看不到那双眼里,究竟跃动着多少看不清的暗流。
他在她身后,挑起一缕发丝,极轻极轻地吻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