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傅司暮回公司。
冬冬在家午休。
几个孩子依旧在游戏屋里玩耍。
每天一大早,程安就会把念柒送过来,四个年龄相近的孩子待一起,很是热闹。
卫央和念柒的心理疾病也好了很多,如今她们脸上也会露出孩子天真灿烂的笑容。
日子如水流淌,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天,傅司暮的车刚驶出别墅区,蹲在一旁的乔怀山就像饿了几天的耗子终于看见粮食,立即冲上去。
本来之前他是去了“盛世”,但被公司的人拦下来,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来家里找人,同样他没有进入小区的资格。
不得已,年近六十的男人只能在炎炎夏日里,蹲在没有一点遮掩物的大马路边守株待兔。
在此之前,他以为商场上的腹黑大佬傅司暮娶了他女儿,又替乔浩找了合适的肾源,还帮公司还清债务,那怎么样也算‘一家人’,往后不说事事相助,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可谁知道乔浩术后刚回家休养,乔氏也以全新姿态重回商界,之前对他避之不及的‘老友’又重新谄媚讨好,乔怀山正春风得意之时,傅司暮又对他起了杀心。
那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抬手能叫乔氏起死回生,一句话也能叫乔氏坠入深潭。
这前后开心不过数日,乔氏又被他打压了。
今天过来,就是想请傅司暮高抬贵手,放过乔家。
“傅总,乔老……”司机看着数米外站在马路中间的乔怀山,对后座的男人说。
只见傅司暮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前方瘦小的暮年男人,旋即冷淡的瞳仁又落到手里的文件上。
“踩油门。”清冷的音色里是寒进骨子里的冷酷无情。
“是”,总裁的命令违抗不得,司机脚下使力。
乔怀山站在马路上,想着就算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这个男人应该会停下来。
谁知豪车越来越近,速度却越来越快。
呜——伴随而来的是引擎低沉的轰鸣。
乔怀山吓得腿都在发软,眼见车子近在咫尺,出于求生的本能,最后一秒,吓得往旁边跳。
车子扬起的尘埃在鼻尖飞舞。
“咳……咳咳……”
乔怀山被呛得剧烈咳嗽。
他双腿还在发软,看着远去的车,回想刚才车子贴身擦过的瞬间,他的眼睛穿过透明的玻璃,依晰看到后座男人俊逸而又冷漠的轮廓,就仿佛死神的模样!
怎么办?
看起来这个男人是真不打算给乔家留活路。
其实乔怀山隐约能猜得出来这次的狙杀为哪般?
他们因为乔浩失踪的事打扰了冬冬,置傅司暮的警告于不顾。
如果够聪明,就应该知道相同的错不能再犯第二次。
可如今乔家什么也没有,再不济,也就这样了吧!
这么想着,乔怀山拿出电话,刚要拨过去,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乔怀山愣了愣,接听,“喂?”
“乔老,我是傅总的手下,这通电话是警告你,倘若再敢骚扰太太,那么等待你们的就不是破产这么简单。”
“……”,一句话令乔怀山浑身冰冷,手里的电话,落地上。
根本没把乔家放在心上,傅司暮一如往常来到公司。
正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忽然表弟白飞的电话打过来。
“哥,四叔出事了。”
李密是当代最有名的水墨画家,近日白家四爷白奕阳举办了一个画展,李密的画作也在受邀之列。只是那画不日前才被一位企业家以五百万元入购,等于李密已经失去所有权,只是借来供展。
如今在白奕阳的画馆失窃,倘若找不回来,这个损失将由李密以及白奕阳承担。
也不是五百万赔不起,只是声誉会大大受损,尤其是馆方承办人白奕阳。
“报警了吗?”
“报了,警方正在追查,不过这种事得暗中进行,若不然被媒体知晓,到时铺天盖地一通报道,再说些有的没的,更是火上浇油。而且画在展馆失窃,这对四叔影响不好。”
这不是小事,整整一天,傅司暮都在密切关注,同时也托李森要道上的朋友帮忙看看有没有黑色渠道能打听些消息,只可惜效果不如人意。
回家,傅司暮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家里人,可还是被心思细腻的冬冬发现了端倪。
饭后来到书房,冬冬给他泡了杯参茶进去。
“你今天工作很累?”坐他对面,冬冬问。
“没有。”傅司暮往后靠了靠,轻声道。
“那你就是有心事。”冬冬一针见血地说。
傅司暮勉强一笑,“这么明显?”
“其实不明显的,但我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