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祝焱将手摸到腰后的匕首上,咽了口水,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安抚的性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云之介面无表情地看向手里的剑,目光沿着剑柄.剑刃,投向没入火焰中的剑尖。 剑尖上插着一只鲜血淋淋的手臂。 将剑转了一圈,嗯,另一面的血迹已经烤得凝固了。 火光映着云七无甚表情的脸庞,莫名阴森。 祝焱心底隐约有些不安,一是他琢磨不透云之介,一个傻子也能变成疯子,谁知道一个疯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二是火里的那只手臂! 他传音开去,过一会儿收到了全部回复,一个也没有少。 祝焱不禁一凛,成年礼试炼不允许除了试炼者以外的人进入....那么,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 祝焱将目光放回云之介身上,细看,云七的衣服有些凌乱,衣摆处还有些血迹。 他一讪,自己居然会被傻子唬住,一个箭步上前夺过云之介手中的剑,没必要和个傻子讲理,“安分点,坐在这里别乱动。” 依他的想法,这附近应该有机关室,只要打开它,就能得到真正的宝藏。 他的目光在小墓室里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一处地方有些奇怪,走过去轻轻一推,竟是一堵活动墙,墙后是一间空空荡荡的耳室,他进出了几次,有点不可置信,“这是机关室?你打开的?” 他一窒,又看向火堆。 先前他被那只手臂给镇住了,对其他事物不太关注,现在一看,那用来生火的柴禾显然是一只被劈成条的箱子,瞧瞧这花纹,瞧瞧这被熏不黑的宝石,呵呵。 美丽的少女看着他傻笑,兴奋地喊道,“火,火。” 瞧模样是要他手里的那柄剑,准确地说是剑尖插着的断臂。 祝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人在的时候,他从不掩饰这种情绪。 任谁也不喜欢这种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傻笑的蠢物,尤其是听到城里的人提起云家痴傻小姐就必然说到祝家少爷时的揶揄。 祝焱,年十九,眉星剑目,面容俊朗,气质凛冽,颇有豪杰之相,年少显名,是祝云国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堪称祝脉年轻一辈的领头人。 本来,关于他的言论都应是赞叹羡慕,要讨论也是讨论他和谁谁比了一场,胜败如何,招式如何。 因为云之介,他竟成了那些人的谈资,或同情,或取笑,实在让人火大。 他又不能对云之介动手,毕竟人家没有逾矩的行为,只是一直跟着,然后傻笑。 一直....轰都轰不走的那种。 更不能容忍的是,他爹对此熟视无睹,甚至大开方便之门,让云之介随便出入府中。 祝焱舟想到这儿,狠狠地瞪了一眼云之介,刚想说什么,身形突然定住了,他木木地看着对面墙上越来越大的影子,不用否认,这时他一定被某只妖兽的身体笼罩了。 他一个遁法,脱离影子,退到墙角,刚想迎敌,却见那大块头的棕象熊,两只掌子一捞,接住被他抛掉的断臂,嗷嗷呜呜,很是欢喜。 随后他又木然地看着那傻子急急地去抢断臂,“生,生的。” 棕象熊没有理她,甚至背过身子去,只留下宽阔厚实的背影。 云之介大概是真急了,一脚踹向棕象熊的后腿。 当下棕象熊嗷呜一声惨叫跪地。 祝焱抖了一下,他貌似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告诉我那只妖兽真的是百年啊百年,堪比先天修士的百年妖兽啊! 同是先天的他决定闭嘴。 重新拿回断臂的云之介舒心了,一边傻笑着,一边烤,棕象熊委屈地趴在一边,润湿的大黑眼珠一会儿看看火堆,一会儿看看云之介,让人心酸。 如果她们烤的不是人臂,祝焱想,也许会更好一点。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理会畜生和傻子。鬼知道这俩货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地方真闯进来一个外人,恐怕会有些麻烦。他怎么会像云之介一样心大得空无一物,一点也不在意周围安全! 祝焱摸着潮湿阴冷的洞壁往前走,空气中散着一丝血腥味,确认前方无人后,他快步过去,发现那边有一些打斗痕迹,其中一块洞壁的血最多,他猜测是那个外来人被砍掉手臂时喷洒出来的。 周围没有尸体,那人可能是逃了。 一个伤患,能被云之介打败的话,应是先天之下。祝焱松了口气,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那边钱染悠闲地跟着白色蛾子,顺利地在一间墓室里找到了一株灵树,上面的果子刚好成熟,除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