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和窒息包围,对上男子的眼睛,拓跋乐梒感到有趣,不禁挑眉,充满挑衅。
“与我有关,他是我,朋友”
从满怀期待到怅然失落,仰止这一天就像轻功一样,七上八下,这种失控的情绪让他感到烦躁、焦虑、不适。
扯开紧握的手,迈步向前逼近拓跋乐梒,在她耳边轻声道:“拓跋铭杰若是不想活了,我便送他一程”。
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疆地小公主脸色骤变,惊恐愤怒交加。
按正常情况,拓跋乐梒应该还要晚几天才到北朝,若不是在来北朝的前一晚得到疆王的密令。
雷鸣电闪,风雨呼啸,浓墨的天色,令人感到压抑、喘不过气。
疆地大殿内,疆王不顾形象瘫倒在地,在他周围倒着许多酒罐子,满满的酒香味浓烈到令人呼吸不畅。站在两侧的公公丫鬟无一人敢上前,纷纷低头放轻呼吸。
“儿臣参见父王”
拓跋乐梒自从进门一脸漠然,不像父女更似君臣。
“你皇兄在北朝现身了,去把他带回来”
留下一句话,踉踉跄跄地朝着内室走去。
拓跋乐梒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两年了,她终于有阿兄的消息了。
在这冰冷无情的王宫,里面的人冷酷残暴,迷幻虚伪。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去,但里面也有人不计代价冲出来。
两年前。
“阿妹,你等阿兄,阿兄一定会带你逃离这里,去看看外面的江湖,有你喜欢吃的糖人、冰糖葫芦、枣糕”
她仰着头看着阿兄,眼里含泪,嘴角扬起,重重地点头。
她知道阿兄要离开了,去哪她不清楚,归期她不清楚,但她坚信阿兄不会抛下她一人独自留在这囚笼里。
夕阳映照天边,染红了半边天,她靠在阿兄的肩膀上,逐渐进入甜甜的梦乡。
自阿兄离开,每天她都会坐在他们坐过的城墙上,静静地望着天边,风雨无阻。
离开的那晚她顶着大雨坐在城墙上,但那晚的她肉眼可见的欢乐,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到嘴里都是甜的。
从回忆中回神,走到门外的仰止,背着光,刺眼、神圣。
但拓跋乐梒怒目而视,她觉得他是恶魔,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