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峰比沈晓婉大一岁,沈娟说的话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所以当即红了脸,害羞道:“我教她,婶婶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说到底你们二人还是亲戚呢,这表哥表妹间关系亲密些有何妨,再说我只是让你教,咱们点到为止,也算君子,对吧?”
沈晓峰脸上的潮红更重了,他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起那天见到苏颜的场景。
啧啧,那姑娘长得是真美啊,比他们村的村花美上十多倍,他第一眼就相中了,谁承想皇上已经赐了婚姻,便不敢再肖想。
可婶婶这样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沈晓峰痴笑着点点头,“我一切都听婶婶的。”
沈娟嘴角笑容更甚,“这就对了,哈哈!你先在这等着,过两刻去苏颜院子里,我先去告诉她一声,她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沈晓峰重重点头,脸上的潮红却越来越不正常。
“好!”
*
今晚是沈晓婉出嫁前夜,沈娟决定要“一家人”好好聚聚,所以都快晚上八点了,还没开饭。
苏颜饿得前心贴后背,不得不拿点心充饥,苏娇则坐在小榻上绣花,没说过饿。
她正吃着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是沈娟的声音。
“娇娇啊,晓婉嫁妆的绸缎上还缺一对鸳鸯,府上的丫鬟怎么绣都难看,母亲知道你手艺好,能不能帮个忙,整理完这些咱们就开饭了!”
苏娇女红手艺好整个侯府人尽皆知,她常年在深闺沈娟从不让她出门,只能绣花,而且在没有任何月例时,她便是靠着做这些小东西贴补自己用,绣得不好怎么卖钱?
苏娇看了苏颜一眼,应声出去。
门一开,苏颜和沈娟四目相对。
“颜姐儿今日回来的早,我以为还在外面溜达呢,行,等整理完嫁妆咱就开饭。”
苏颜何尝听不懂她明里暗里讽刺自己的话,就是懒得搭理她,不过……她怎么瞅着沈娟笑得这般开心呢。
明日既嫁的不是自家女儿,还有另掏腰包贴补人家嫁妆,沈娟不说脸色难看,至少也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有点奇怪。
苏颜留了个心眼,果然在两人离开不久,院内传来一道轻微的人从高墙上落地的声音。
沈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颜面上装作一片平静,实则留意着房间里的一切动静,终于她听见安静的空气中传来轻微的一声。
刺啦——
纸窗被戳了个洞,然后一根细长的竹筒从洞外伸进来。
好啊好,这么玩是吧?
苏颜冒腰慢慢过去,就在那白色烟雾要顺着竹筒吹过来时,她眼疾手快用嘴堵住另一边,然后……
呼——
迷烟被顺势吹回去吗,她听到一窗之隔对面的人剧烈的咳嗽,嗓子都被呛哑了。
“咳咳!咳咳!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人倒了。
要知道这迷药可是稀释整个房间都能把人迷昏的剂量,这一下都给吸进去,人还健不健在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