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回到家已是夜里,一安静的侯府今晚特别有烟火气,不光每个院子都掌了灯,下人们也一片忙碌。
“今日是怎么了?”苏颜回房换了衣服,来到苏娇房间问。
她现在成天不在家,吃瓜都要找苏娇问。
苏娇把手里的书收好,嘻嘻一笑:“这不是侯府同意了沈晓婉的要求,今日许家上门来送了不少聘礼,明日就有花轿来接新娘子了!”
苏颜愕然:“这么快就定了?”
“可不是,原本贱妾是不该夫家派花轿来接的,但听说沈晓婉和许昌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许昌变了话锋,不光要派花轿来接沈晓婉,还说要把人抬进府内,如此一来就不是贱妾,而是正儿八经的姨娘了!”
苏颜听得微微挑眉,这个沈晓婉真是深藏不漏啊,一手烂牌,愣是给她玩成了好牌。
苏娇见她这表情,不由跟着笑:“苏靖和沈娟也很惊讶,现在对沈晓婉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这不。”
苏娇朝隔壁努了努嘴,“把仨人住的地方都移到更好的地方了。”
苏颜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苏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想必也是看到了沈晓婉的利用价值,若是她真能把许昌拿捏住,对侯府来说也是件好事,就是难受沈娟了啊。”
正如苏颜所说,沈娟这两天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每天面对那三人,齐萍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沈晓婉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小狐狸精钻空子。
最重要的是,苏靖还觉得沈晓婉堪大用,满口的称赞,真是要气死她!
说到底这件事都是苏颜的错,当日若不是她出来搅局,苏娇被顺顺利利推到水里,今日哪来这么多糟心事!
如今也就沈晓峰一个还算能用了。
于是,在晚饭开饭前,沈娟特意把沈晓峰叫到自己院里。
“婶婶,您找我?”
沈晓峰有些紧张,他私心里是不想来的,虽然这个婶婶总是笑呵呵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怕。
“哈哈,别怕,婶婶又不吃人,来先喝口茶。”
沈晓峰干笑一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沈娟笑笑,从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婶婶昨日去马市给你寻了批好马,这里装的是马鞍、脚蹬等一系列东西,婶婶知道你一直希望有一批自己的马。”
“真的?”沈晓峰眼睛都亮了,打开一看果真都是上好的东西,“谢谢婶婶,太感谢你了!”
有了这匹马,他从村里去镇上就再也不用坐慢悠悠的牛车了,而且若是村里的姑娘知道他有了马,肯定争先恐后想跟自己成亲!
沈晓峰欣喜的摸着崭新的马鞍,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掉进了沈娟的圈套。
沈娟微微一笑,仿佛一只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婶婶给你买了你想要的马,不知晓峰能不能帮婶婶个忙?”
沈晓峰还沉浸在喜悦里,随口道:“婶婶说便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肯定帮!”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过不了多久我的大女儿苏颜就要成亲了,但是对于这个男女之事她还不是很熟悉,她要嫁的那质子……唉,我跟你说实话吧,如今下半身瘫痪,连起床都困难,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沈娟惋惜的叹了口气:“苏颜这孩子可怜,因为生病之前常年住在庄子上,最近刚回的京都,对男女之事丝毫不知,未来丈夫又是个残废。但这毕竟是皇帝赐婚,若是新婚夜没能圆房,圣上怪罪下来,别说我们侯府,就是连带着我的娘家,你家,都要跟着遭殃!”
“啊?这么严重!”沈晓峰是个怕死的,连忙惊恐道:“那该怎么办啊婶婶?”
“你教她啊!”沈娟拍着他的手,意味深长道:“只需教教步骤就好,你毕竟是男子,你俩还能实践实践,只要不做到那最后一步,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