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过来,尝一尝这兔肉。”
闻声,聂阿生带着四五个人走了过来。姜流云给这个人分一条腿,又给那个人分点肉,最后留了一个后腿给自己。
成淮钰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姜朔风。如同打翻的颜料一样,少年俊美的脸上表情很丰富。从愣住到吃惊,不开心,最后释然,回归冰山脸。
姜朔风的心情很容易被姜云牵动。
他浅笑着站起身来,拿着另一只烤好的兔子走向一辆马车。他轻轻敲了敲车窗,随后就见成淮熠掀开帘子,露出脸来,冷漠说:“怎么了?”
“吃点野味。”
成淮熠瞧都没瞧,冷冷说了句不用,便又回到了马车里。
成淮钰神色很平静,叫来仆从,拿来盘子,上了自己的马车,将兔子切了分食。
夜越来越深,秋风飒飒也挡不住人们的困意。
姜流云让仆从们找地方睡下,又安排了士兵们轮班值守,便又回到了篝火旁。
见姜朔风还在篝火旁坐着,姜流云皱了皱眉,“朔风,夜色深了,早些睡,明早还要赶路。”
有人在暗中要害成淮熠,所以她必须时刻警惕。
至于成淮熠所说是姜朔风害他,姜流云是一个字都不信。
纵观上一世,在去北境之前,姜朔风与成淮熠根本没有交集,自然不可能结仇。而且,姜朔风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一个成淮熠骂他庸医就给人下毒。
姜朔风摇了摇头,神色认真,“有人要害成淮熠,我不放心堂哥一个人,我要陪着堂哥。”
姜流云有些无奈。姜朔风还是这般爱操心她,十六岁的年纪,操的心比六十岁的人都多。
她道:“值守的有还有四个士兵,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