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姜知谨道。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柳黎瞧了眼姜知谨,眸子微动,随后拉住祁连泽的胳膊,温温柔柔说话,“陛下应不是责怪姜尚书吧?”
“自然。”
美人柔荑给他胳膊按摩,舒适放松许多,祁连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姜云,快扶沈尚书起身。”
闻言,姜流云连忙去将姜知谨扶起。扶起的过程中,姜知谨瞧了眼姜流云,眼神复杂,什么也没说。
“陛下,圣旨取来了。”门外传来尖细的太监声音。
“国丈,朕借用一下书房。”
柳老太爷爱读书,为了方便,书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仅有一山水屏风之隔。
“陛下请用!”见事情基本已成,柳老太爷舒心笑了起来。
“爱妃,给朕研墨。”
祁连泽是一个极具文人风范的皇帝,随性洒脱,但并不喜欢空口承诺。故而每次出宫,他都让人带上圣旨与笔墨。另外,他还是开国以来第一位亲自写圣旨的皇帝,从不假他人之手。
见皇帝带着江贵妃进了书房,柳尚立马走向姜氏父女。
“恭喜沈伯伯!恭喜少侠!”
沈流云点了点头,惶恐应承着。
对比姜流云,姜知谨则老练得多,皮笑肉不笑地接受祝福,可其实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
回姜府的路上,姜知谨闭着双眼,双手捧着圣旨,犹如捧着万斤重的东西,不停颤抖。
整个马车厢内,压抑至极,几欲让人喘不过气。
大概知道缘由的姜夫人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知道夫君此刻不过是在强忍怒气罢了。
另一个马车厢里,姜流云和姜朔风坐在一起。
姜流云坐立不安,双手握着寒云剑,指节发青。她似乎揣着全族的性命在陡峭的悬崖上奔跑,只要一个不小心,便让沈氏全族坠入无尽深渊,尸骨无存。
车厢里很安静,姜朔风坐在沈吟晴对面,不时悄悄地看自己的姐姐,有些心虚。
这一切终究会发生!他不过轻轻地推了一把,不该愧疚的!但看到姐姐如今的模样,他还是难以控制住心痛。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姐姐必须与柳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