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相熟。”
“哦，是吗？”云天穹心不在焉：“朕还当你和她在闺阁时便交情匪浅呢。”
她讪讪：“陛下说笑了，赵宝林父亲在朝为官，妾出身商贾，两者在大启向来泾渭分明，又怎会有交情可言呢？”
云天穹是暴君，却不是昏君，他很聪明，不断旁敲侧击的试探：“姬氏好歹也曾是一方强权，即便前朝败落，也不该消极至此。”
“你族中男丁放着仕途不走，明知商贾低人一等，为何还非要选择去经商？”
这话明显别有深意，但姬璇不怕。
幸亏她闲暇时悉心做过功课，对故事背景有着一定的了解，没有被他考到。
“回陛下，妾藏于深闺，对前堂之事了解不多，只恍惚听人提起过，好像祖父那一辈曾有意报效朝廷，碍于身份处处受限，最终只能抱憾返乡。”
“通往朝堂的路走不成了，族里却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养。无奈之下，唯有做些买卖流通，维持营生。几十年间从近到远，从小到大，待妾记事时，家中营生已经遍布半个启国，乃至外邦……”
“虽说摆上台面时，那些官家贵女将妾看成三六九等的最下等。但妾只是个平民百姓，不好高骛远，也不攀比较量。日子过得充实安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就足够了！”
她字里行间无不流露着“甘于平凡”、“知足常乐”，就差把“毫无野心”刻在脑门上。
云天穹倒不怀疑她有什么阴谋，毕竟，她看起来就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只是对于心中的某些猜想，他仍抱着观望的态度。而且，他并不相信太后和姬家当真毫无关联。
“好了。”不知是不是被目的所驱使，他表现出鲜有的平易近人：“今夜就先逛到这里吧，朕让鸿禧送你回去。”
姬璇语塞：“就，就结束了吗？”
“不然呢？”云天穹反问：“难道你还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