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她牢牢护住:“没谁,陛下看错了,她只是一个无辜路人。”
云天穹不耐烦,强调威胁似的呵斥她:“闭嘴!姬璇!我问你了吗?”
姬璇内心:一百六。
“抬起头来。”
赵宝林颤颤巍巍抬头,心里怕得厉害。
云天穹刚要出言盘问,视线越过两人,落到了不远处的山石景观上。
眼下饶是风平浪静,仍让人心有余悸。他想了想,话到嘴边,中途又止住:“你……算了,不问也罢!”
最终,在夜风瑟瑟的芙蓉园中,云天穹赦了两人的礼。本想提起兴致再逗一逗那赵宝林,但拖着反复逛园子的疲惫身躯,他也厌了,不想平白再逛一次。
“天色不早了,你等后宫妃妾早些回到自己宫室去,不要在外面长久逗留。”
见暴君有放人的意思,赵宝林忙不迭俯首答话:“是,是,妾谨遵陛下旨意。”语气畏惧怯懦依旧,细品却又夹杂几分如释重负的解脱。
姬璇亦长舒一口气,压低嗓音凑在赵宝林耳边:“太好了宛姐姐。”
“嗯。”赵宝林感激地看向她,知道方才若是没有姬璇替她挡着,以她的软弱,面对暴君时拿出那副吭哧瘪肚的样子,保不齐会触怒暴君,受到责罚。
“谢谢你,璇妹妹。”她亲切地拉住姬璇,四只手相互扶持取暖般紧攥了攥:“咱们回去吧。”
姬璇点头:“好。”
还没等两人告退,云天穹猝不及防开口:“姬璇留下,陪我走走。”
她与赵宝林相携的手一僵。
“怎么办?璇妹妹?”
“没,没事。”姬璇笑笑:“姐姐先回去,我能应付。”
说完,松开手,一溜小跑地跟上扬长而去的暴君。
与此同时,暗暗记下浓重的一笔。
二百四。
——
启国云氏王朝,流传至今已历经五代君主执政,云天穹为第六位。
自古建朝都要经历初贫中辛后富,三个阶段。有先祖们励精图治,宵衣旰食的铺下奠基,他从接手时,普天之下便是一副海晏河清,国富民强的景象。
盛世帝王不好树功,但若无所作为只顾享乐,那就显得安逸了许多。
他脚踩广袤疆土,手握充实的国库,朝中又有先皇留下的能臣老将,是灾是战都不用他操心……这皇帝做的简直不要太痛快。
可即便如此,云天穹走在富丽堂皇的建筑之间,仍背着手紧锁眉宇,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
姬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侧后方,闻声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按常规剧情来看,她应该借着时机顺势而上,闻、问、聆、谏、解……成为他眼中独特的存在,渐渐走进对方的心里。
但她不想那么做。
云天穹绝非什么良善之流,他不会那么彬彬有礼的跟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而伴暴君,如同伴疯虎,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上一口。
凭他的脾气,万一她问:陛下为何叹气?
他给她来上几句:你僭越了。
你太多嘴了。
你在揣度圣心吗?
爷们的事娘们少管。
给我拖下去砍了。
诸如此类……那么她就又要浪费一次珍贵的读档机会了。
于是她充耳不闻,沉默的跟着云天穹漫无目的地游走。
忽然,他偏过头:“你怎么不问朕为何叹气?真是太没眼色了!”
姬璇:“……”
云天穹无理取闹的开始生气:“朕表达的这样明显,摆明了就是让你问。”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立刻给朕问!”
姬璇忙加紧两步凑到他身边:“好好好,陛下不要激动,妾问就是。”
“陛下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何叹气?”
她看着他,心想如果他敢钓鱼执法,先挖坑再骂她僭越,她宁可耗费一次读档机会,也要反手给他一耳刮子。
云天穹却展现出一种出乎意料的正经,仰头望天,又叹一声,才发问道:“近日,你有没有发觉哪里不太对劲?”
“或者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姬璇歪了歪头,略有不解:“怪事?没有呀……陛下指的是哪方面?”
云天穹停住脚步,视线从天际挪下来,看向她:“你也觉得没有?”
不等姬璇回答,他自顾自纳闷:“不应该啊。”
他脚下恢复行进,试探性问了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你与适才那女子,关系很好吗?”
姬璇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只在心中隐隐感到危机,谨慎答道:“妾与赵宝林在入宫学规矩时有过几句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