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桐说是安儿将他挤下赛道的,这个证据不能成立,无凭无据,当时又没有证人在场,空口无凭。”顾卿云古井无波,想要凭着片面之词就想要陷害安儿,顾卿云轻蔑的望了躺在床上的顾惜桐一眼,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听到顾卿云这话,顾惜桐心里不确定起来,脖子不自信的向着被子里缩了一下,可还是梗着脖子,同顾卿云对峙。
“那桐儿腿上的伤又作何解释?”顾南亭语气质疑,态度肯定,俨然已经是站在了顾惜桐这边。
就算是顾惜桐不小心的摔下马匹,可是顾南亭也不会相信,腿上的伤是顾惜桐一人所为。
“这个就更好解释了,若是安儿真的想要对顾惜桐下手,那么为何不一刀毙命,还能让他活到现在?”顾卿云话说的不留一丝感情,听得在场的说有人都是一惊。
一个宁国侯府的大小姐,嘴里说出一句随意了解人性命的话,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到底是有多绝情。
“这…”顾南亭一时语塞,顾卿云说的绝情,可是有却
也在理。若要是真起杀心,怎么会留下活口,凭空的指认自己。
顾惜桐的脖子从被子伸出,“姐姐说错了,要不是当时的我大喊救命,哥哥怕着来人,早已经是对我痛下杀手了。”
顾惜桐狡辩,更是梗着脖子同顾卿云争执。当时跌下赛道,哪里还能有人听见他的呼喊,顾惜桐断定,顾卿云不会拿到证据推翻他的说辞。
“要是我,在你大叫的瞬间,更应该将你一刀了结,你说是不是,弟弟?”顾卿云眼睛微微的眯着,灼热的眼神看着顾惜桐,仿佛洞穿他一切的心思。
一刀毙命,这不就是她应该有的心狠手辣吗?先前的遇刺,若不是有着独孤尘赶来,她不也是被一刀毙命的下场?
顾卿云的眼神阴冷,话语冷酷,看得顾惜桐心里一惊,有着顾南亭在身边,赶忙的将着脖子往被子里一钻,可怜的眼神望着顾南亭。“父亲,你看姐姐,桐儿害怕。”
顾惜桐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顾南亭看在眼里,更是火气大发,“你说证据就说证据,不要说些没用的吓唬桐儿
。”顾南亭指责顾卿云,语气里尽是不满。
“那好,就算是顾惜桐呼喊起了作用,那这个又该要如何解释?”顾卿云说着看向顾惜桐腿上的伤口,“难道一刀不能了结顾惜桐的性命?还要在腿上划上一刀?”
顾卿云语气不屑,只是这么显而易见简单的答案,顾南亭却不愿意相信,反倒是不愿意同着顾卿云多说,“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你的推辞,有确切的证据吗?尽管拿出证据说话,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对于顾南亭的愚昧,顾卿云冷哼,果然是对于顾惜桐的话深信不疑,根本也不会多想,“侯爷请看,若是顾惜桐身上的伤是在马场由着安儿刺伤,时间这么久,恐怕早就已经干涸,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半干半湿的状态,血腥味十足。所以显然,顾惜桐腿上的伤口是刚添不久的新伤。”
顾卿云一边解说,一边用手指着顾惜桐身上的衣襟,方便顾南亭查看。
“所以,这样还不够表明,这事情不是安儿做的?”顾卿云眉毛一扬,语气有不容置疑的自信。她只是实事求是的解说,并没有刻意的想要偏袒谁。
顾南亭这下才语塞,眼睛开始怀疑的看着顾惜桐。“至于桐儿跌下赛道的事情,恐怕也是一心求胜,不小心自己跌下去,这才随意的想要诬陷安儿的吧。”
顾卿云微笑的看着顾惜桐,赛马身上动手脚的事情,不用说顾惜桐也不敢声张,顾卿云直接一个不小心,就将着顾惜桐陷入莽撞不小心才至此的境地。
“桐儿,你如实说来,你腿上的伤到底何来?”被顾卿云这般的一说,顾南亭一心向着顾惜桐的心思也动摇起来,感觉到可能被顾惜桐戏耍利用,顾南亭严厉的质问他。
“父亲,我腿上的伤就是由着哥哥不小心划伤的。”顾惜桐眼神闪烁,言语间确是变成了不小心划伤,在顾南亭的注视下,改变了先前的说法。
“不小心划伤?究竟是你不小心还是安儿不小心?”顾卿云轻蔑一笑,紧接着双手从顾南亭的身边越过,向着顾惜桐的枕下探去。
顾惜桐瞬间知道顾卿云想要做什么,直觉的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是顾卿云眼疾手快,根本不待顾惜桐阻挡,一下子把顾惜桐枕下的刀子拿了出来,锋利的刀子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可见锐利程度,上面隐约的还可以看到些许的血
迹。
“这个,你倒是要怎么解释?”顾卿云得意的摇晃着手上的刀子,更是特意的在顾南亭的眼前晃一下,让他看得清楚。
“你还我!”眼见着刀子被顾卿云掏出,顾惜桐不由得大惊,一下子从着床上坐起,失声的叫喊起来。随后看到顾南亭愤怒的眼神,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事情俨然是已经败露了。
顾南亭一把接过顾卿云手上的刀子,这下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