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一进屋子,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便传进鼻子里,眉头不禁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摔下马匹,前世的弟弟也不过是摔断骨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血腥味道?
此刻顾惜桐正躺在床上,顾南亭坐在床边守候,听到下人的禀报,顾南亭的脸色一僵,顾卿云的名字响在耳畔,顾南亭更是心下一冷。
“父亲,弟弟的情况怎么样?”顾惜安走向前,关心的问道。此时他的心思完全的放在受伤的顾惜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南亭的脸色不对。
顾南亭眼睛瞥了下一脸关心的顾惜安,并没有言语,只是语气不悦,眉毛一挑,对着顾卿云询问,“你怎么来了?”言外之意,这样的场合和事情,顾卿云并不应该过来。
“听说顾惜桐受伤,陪着弟弟过来看看。”顾卿云没有错过闻到的血腥味道,随着顾惜安一起向前,当她看到顾惜桐腿上包扎好的伤口,一切都明白了。
此刻顾惜桐的腿上,除了有夹板固定之外,更是用着雪白的纱布包裹的厚厚,显然顾惜桐的伤并不仅仅是骨折这么简单。
顾惜安一门心思的在顾惜桐的身上,没有顾及到顾南亭的不悦,再次关心的问着顾惜桐,“弟弟你可感觉好些?”
不料顾惜桐听到顾惜安的问候,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是高傲的将头转向一边,一
言不发。
顾惜安不解,这一幕却被顾卿云看个正着,嘴角不经意的发出一丝嘲笑。
“安儿,今日的事情,你怎么解释?”顾南亭看到顾卿云的笑,更是气愤,弟弟被摔成这样,身为姐姐的不关心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够笑的出来?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和顾卿云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顾南亭将眼睛投向站在一旁的顾惜安,眼神严厉。
顾惜安被顾南亭问的莫名其妙,“父亲,你在说什么?”顾惜安不解,父亲到底在向他要什么解释?
“你如实说来,父亲可以饶你一次。否则…”顾南亭言之未尽。对于府上的男子,终究是有一分宽容,毕竟今日顾惜安的才能,他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若顾惜安不肯认错,他也没办法饶恕他。
“父亲,你要安儿说什么?”顾惜安面露不解的看着顾南亭,心里的疑惑更浓。
这一天的时间,他除了参加比赛,就是忙着张罗顾惜桐的事情,这一日,大部分都在顾南亭的眼皮底下,顾南亭到底是要听他说什么?
“哥哥,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辩了。你放心我和父亲都不会责怪于你的。父亲,哥哥也肯定是一时糊涂,你就饶过他吧。”顾惜桐适时的回过头,一脸的伤心的劝说着顾惜安,摆明态度,对于顾惜安倒是仁慈的不想追究。
“桐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顾惜安不解,更是诧异的看着两个人,仿佛
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顾卿云洞察一切,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惜桐继续表演,拙劣的演技,她倒要看看顾惜桐倒是要演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想要以身上的伤口来博取顾南亭的同情和信任,那她就要让他赤裸裸的打脸,计策完全的一败涂地。
“安儿,父亲对你太失望了!”顾南亭脸上严肃,对顾惜桐的话已经是相信不已,刚才血流满腿对他的视觉冲击太大,顾南亭不得不相信顾惜桐所说的一切。
“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安儿真的不懂。”顾惜安是完全的被顾南亭弄糊涂了,睁大眼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你竟然容不下自己的弟弟,甚至要杀死他的地步,现在竟然还要在我的面前狡辩。你说,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顾南亭完全由着刚才的失望变得愤怒,这样给顾惜安解释宽恕他的机会,竟然不知道珍惜,还和他装作糊涂。
顾南亭气愤,用手指着顾惜安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顾卿云一个人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着儿子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父亲,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过弟弟的性命?何来这说法?”顾惜安惊呆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刚才奋力赶回来,就是为了救治顾惜桐赢得时间,怎么这会儿,顾惜桐好好的躺在床上,倒成了他是罪魁祸首?
“哥哥,到现在了,你还不敢承认吗?明明是你,将我从赛道上挤下,还有这伤
口,不就是你用刀子划下的吗?要不是我及时的呼救,恐怕我早就…命丧你手了。”顾惜桐胆颤心惊的说,眼睛闪过恐惧,更是不安的向着顾南亭望了一眼,试图找些安慰。
“弟弟,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什么时候想要过杀害你,要是这样,我怎么还会费尽心思的想要救你。”顾惜安看着一脸淡然的顾惜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的人一样,眼前的顾惜桐,与他疏远的,他根本不认识。
那个一直在他面前表现恭敬和敬佩的弟弟,真的是此刻这个随意编造谎言污蔑他的男孩?瞬间,顾惜安想到顾卿云说过的警告的话,深深地明白了姐姐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