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对这顾卿云求情,仿佛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一样。
顾卿云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车夫,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做出事情不敢承认,一下子推干抹净,确是将罪责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难道是有人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逼你做下这件事情的吗”顾卿云对跪在地上的马夫质问,眼神里满是鄙夷。
马车夫禁不住一愣,“是奴才一时糊涂,才帮着那人做下这等伤害大小姐的事情,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听信他人的谣言。”
都是在外漂泊讨生活的人,见风使舵的本领都是十分的厉害,这下见顾卿云语气上对他说的话十分不屑,马车夫又是将所有的罪责都一把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顾卿云对车夫说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随便的在大街上一抓,都没能抓出一大把,她若是一个个的同他们置气,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左右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只要将那藏在暮后的人揪出来,事情也就罢了。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要让我放过你。说罢,你究竟是受到谁的指使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若是事情有半句不实,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顾卿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车夫,表示警告。
“是,是,小的知道。奴才一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大小姐讲解清楚。若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马车夫对顾卿云信誓旦旦的发誓,好想他若是隐瞒了一句话,马上就会死去一般。
马车夫的做作,让旁边的暮春和紫夏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你到底是说不说?在这里费什么话!”
马车夫频繁的点点头,恭敬的说,“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不过事情还要从前天早上说去。”
马车夫扬起脑袋,努力的回想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奴才正在马车上闭眼等待活计,一个穿着十分规整的男孩子走了过来,问我马车走不走。我当然说走了。可是他却和我说,他要的是整辆马车,问我到底要出多少钱才肯。”
车夫说到这里,偷偷的瞥了一眼顾卿云,确定她没有什么反应后,这才定定神继续说了下去。
“我哪里肯走,一趟活计就要用掉我维持生计的马车,岂不是本钱太大了。可是那男孩子随后掏出十锭银子,直接的塞到我手里,说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会另行奖赏。这下,奴才才有些心动了。”
顾卿云听着,也是猜到了事情的大半,不出所料,这又是一个被金钱利益蒙住双眼,利欲熏心的人被金钱收买做尽恶事的例子。顾卿云叹息一口气,万恶的金钱,
都是金钱惹的祸。
“后来的事情,大小姐就都知道了,马车本就破败,又做了一些手脚,被受惊的马一拉,就状况百出了。”
车夫说完,眼睛里担忧的看着顾卿云,生怕她再次发怒,使得他小命不保。
“那你可知道,指使你的人姓甚名谁?”顾卿云一下子抓住问题的关键,对马车夫询问起来。揪出幕后主使,这才是事情的重中之重。
“奴才不知,那人只是给了小的办事的好处,并不曾对着奴才说起他的身份,不过看样子,那人年纪并不大,还是个孩子一般模样,穿的也不像是普通的奴才,倒像是一位公子。”
车夫努力的回想那人的模样,竭尽全力的为顾卿云描述起来。
顾卿云眼眉低垂,心中已经是对陷害她的人猜测到了几分,不过眼下,她倒是还不想兴师动众的对他大加讨伐。
“事发之后,你还不赶快逃走,还留下来干什么?”暮春对着车夫的行为疑惑不解,既然东窗事发,为何还要停留在此,还暗地里跟踪起顾卿云来。
“呃,奴才本是一介草民,本就没什么积蓄,那马车是奴才的全部家当了,眼下事情没有办成,马车却坏了。奴才没有了生计,只好再次找到了宁国侯府。那公子说,让我继续的盯着小姐,寻找机会另行下手。”
车夫说的小心翼翼,可是顾卿云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一招不行,再行他招?
这是一心一意非要置顾卿云于死地的节奏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了。”顾卿云冷声的命令,对于一心想要害她的人,在府上除了白氏的儿子顾惜桐,确是再也没有了别人。
听到顾卿云这样说,车夫显得更加的紧张起来,“奴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对大小姐和盘托出,还请大小姐念在奴才认错态度较好的份上,放奴才一马吧!”
事情已经全部说出,眼下车夫真正关心的就是顾卿云想要如何的处置他。生死大事,此刻全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车夫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忐忑。
顾卿云冷眼的看了车夫一眼,因为他顾卿云险些失去性命,这样的为了金钱为非作歹的人,她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暮春,将他拉下去,杖责一百。轰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