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到达宁国侯府的时候,正好赶上午膳时间,秦朔听说顾卿云回来,派着倚琴过来问候一下,知道顾卿云平安归来,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金秋为顾卿云掀起帘子,将顾卿云迎进来。“小姐,奴婢这就吩咐下人将午膳为小姐端上来。”
金秋恭敬的将顾卿云扶着坐下,赶忙的为顾卿云安排。
“不必了,你先退下,午膳待会再传,我还有事情要做。”顾卿云对金秋挥手,将她吩咐下去。
“紫夏,你去将带回来的嫌犯给我关押过来,我要审问。”顾卿云正襟危色,那暗藏祸心想要陷害她的人还在背后潜藏,她怎么能装作毫不知情,任由那人逍遥法外。
紫夏点头走了出去。一会儿,一位由府上家丁押着的嫌犯就被带了上来。
“小姐,人带来了。”紫夏低眉顺目,对顾卿云禀报,眼睛看都不敢看顾卿云一眼,曾经无故陷害和冤枉大小姐的人,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想到这里紫夏怯怯的看了一眼押上来的嫌犯,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嗯。你们下去吧。”顾卿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轻声的说,这才将眼睛转到了地上的嫌犯身上。
“见到大小姐,还不下跪!”暮春仍旧是一副厉害的样子,站在底下的男子冷不丁的听到暮春的厉喝,吓了一跳,这才赶紧的低头跪下。
顾卿云嘴角扬起笑意,眼里赞赏的看了暮春一眼,在审问和教训人的事情上,暮春倒是做的极为顺手,总是能为她减少许多不必要的口舌。
底下的男子战战兢兢,从进来开始,便一直低着头,怎么也不敢抬起来看顾卿云一眼。
“抬起头来。”顾卿云的语气极为冷酷,既然从宁国侯府一路跟踪她到安国侯府,那这人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陷害她的嫌疑犯人,顾卿云倒也没什么好的态度。
底下的男子听着顾卿云冰冷的话语,身子不禁抖动起来。“小的不敢。”
暮春见到这人居然不听顾卿云的吩咐,又是一声厉喝,“你没长耳朵吗?我家小姐让你抬起头来。”
暮春对着底下的男子大声斥责,“你若是再不抬头,直接将你送到官府,到时候你就是想说,也没有人听你说了。”
暮春威胁地上的男子,那男子听到暮春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的将头抬了起来。
顾卿云眼睛盯着那男子渐渐抬起的脸庞,待她看清楚之后,倒是冷笑一声,“果然是你,想不到事发之后,还不赶紧潜逃,竟然还敢留下来跟踪我,究竟是谁给你
这么大的自信,真当我无能,拿你没办法是吗?”
顾卿云的声音冷酷的仿佛夜枭,听的那男子一阵胆战心惊。
原来,底下跪着的,就是那日为顾卿云赶马车的车夫。暮春和紫夏见到此人后,当场惊呆,随后又琢磨过来,既然被人买通在轿子上做了手脚,那自然也可能被人收买过来跟踪大小姐,一切倒也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说,是谁指使你在马车上做下手脚的?又是谁指使你跟踪我的?”顾卿云冷声的问着,眼睛犀利的看着那男子的双眼。
底下的男子眼睛根本不敢与顾卿云锐利的眼神对视,匆匆一眼后,径直的将头低下来,再不敢抬头,“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只是无意的路过那安国侯府,不料却被人胡乱的抓了进去。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
跪着的男子矢口否认曾尾随顾卿云主仆,张嘴为自己辩解,想要糊弄过去。
哼!顾卿云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倒是说不说。”真当她是胸大无脑的小姐吗,能为安国侯府守卫抓到的人,定不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清白之人,再说经过御前赵毅的审问,他此时还想要瞒天过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大胆狂徒,这个时候还是不肯说实话吗?不说今日为何会跟踪我家小姐,就是昨日的马车出的事故,你也甭想在逃脱出去,还是赶快的招了,我家小姐也许还会念你认错态度好,饶你一命。否则,将你送到官府,直接告你谋害他人性命!”
暮春见底下的男子狡辩,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对他生气的指责起来。昨日大小姐险些丢掉性命,这个责任若是不怪罪在他的头上,还要怪到谁的头上。
底下的车夫听到暮春说要将他送到官府,一下子着急起来,
“奴才真不是有意跟踪小姐,至于那马车,奴才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也是被那疯癫的马用力的甩下了马车,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车夫嘴上哭诉的十分诚恳,看到顾卿云一介女子,心里认为还是有几分把握真够唬住顾卿云,还是嘴硬,对昨日和今日的事情拒不承认起来。这件事,若是没有什么凭据,官府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暮春见车夫死不承认,心中却是上来了火气,昨日的大小姐和她们受得那么大的委屈,若不是遇到了逍遥王,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