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尘见众太医久久不起,知道是都怕自己生气,抑或是出尔反尔,于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愿意跪着的就跪着吧,我也不强求你们站起来。”
一听独孤尘这话,众太医如雨后冒出来的春笋一般,纷纷的站了起来。
但是太医们站起后,见独孤尘不说话,于是太医们也不敢言语。
见太医们不说话,独孤尘闲的无聊,于是将太医们的酒倒了一杯,尝了尝,觉得不错,接着便又是一杯。
沉默了半晌,太医们终是慌了,彼此用眼神互相推诿了一阵,终是资历最老的刘太医开口问询独孤尘,此次来太医院所谓何事。
独孤尘将面前的酒杯倒满,端起来晃了晃道:“终于肯说话了,真是让本王好等。”
孙太医僵硬的笑了笑:“王爷这话可是折煞我们了。”
懒得理会孙太医的客套,独孤尘掏出顾卿云给他的药渣,放在桌子上:“你们谁给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是治什么病用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被推出去的,又是孙太医。孙太医拿起独孤尘放在桌子上的裹着药渣的布,打开看了会儿,便断定了是固本培元的药方。
“所以,确实是治疗体虚的了?”独孤尘手指规律的敲着桌子,问道。
“确实是固本培元的药,但是这里面有一味药,却跟这药方关系并不大,而且若是服用久了的话很容易导致人心焦气躁,冲动易怒,最后直至癫狂。”
说到这儿,孙太医顿了顿。
“只是...王爷,这味药是很难寻到的,怎么会有人下这么大的苦功夫,就是为了害人?”
独孤尘笑了笑:“人嘛,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过孙太医手中的药渣:“行了,既然看完了,那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你们继续喝,不过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记住。”
“王爷的意思是....?”
“今日我来之事和我所问之事,全部都要保密,若有人问起,就权当没有发生过,若是我知道你们谁走漏了风声
...”独孤尘故意拉长音,没有将事情全部讲明。
几位太医听到独孤尘这话,已经吓得害怕至极,还未等独孤尘说明走漏了风声的惩罚,就急忙道:“王爷放心,我等定会守口如瓶的。”
见几人如此识趣,独孤尘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
见独孤尘终于走了,一众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看罐子里的酒还剩多少。”孙太医急忙道。
离罐子最近的章太医看了一眼,无奈道:“只剩下一半了。”孙太医张了张嘴,半天,道了一句:“王爷果真是好酒量啊。”
独孤尘从太医院出来,便立刻前往了宁国侯府。
自然是不会从正门,而是凭借着轻功飞檐走壁,溜进了顾卿云的院子。
彼时,顾卿云正在用膳,忽然听见窗外有异响,直觉的放下筷子,叫仆从们都在屋子里好好待着,自己要出去方便一下。
因着顾卿云的规矩定的十分严格,仆从们不疑有他,都乖乖的再屋子里待着,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顾卿云出了屋子,到后院的梅林一看,果然独孤尘立于
亭中。
顾卿云知道独孤尘此次前来定是为了药渣的事情,不然,就算是再怎么贪玩,独孤尘也是绝不会一天造访宁国侯府两次的,如此,顾卿云急忙跑到了亭中。
“王爷前来可是有关于药的消息了?”就算是再怎么确定,顾卿云还是开口,问了问。
独孤尘转身,看向穿着件水蓝色广袖襦裙的顾卿云更是美的清冷脱俗。
笑了笑,独孤尘道:“确实知道了些事情。”
“怎么?是不是这药有问题。”顾卿云急切的问道。
倒不是她盼着这药有问题,做女儿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绝情到如此地步,顾卿云是担心,若是问题在药,那么秦朔已经喝了几天了,不及时停止,肯定问题会越来越大的。
“这药确是固本培元的药,但是却不止是有固本培元的药,还有一味据说是并不易找的药,短期服用并无大碍,但是长期服用却会导致人心焦气躁,冲动易怒,最后直至癫狂。”
听到独孤尘这话,顾卿云一惊:“竟然如此狠厉?”
接着,缓缓的恢复了平静道:“想来也是,她们母女的手段向来如此,不留余地,狠辣无比。”
“听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独孤尘好奇的问道。
顾卿云点了点头。
“宅院里的人?”独孤尘再一次问道。
“后宅里的。”顿了顿,顾卿云转头看向独孤尘“谢谢王爷仗义相助,只是有些事情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不能再同您多说了。”
独孤尘点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