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二皇子府,二皇子李桀看着那堂前被打得半死的王府管家薛诚,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厌烦之色。
挥了挥手,示意卫士将薛诚的身体拖走,二皇子李桀站起身来,目光冰冷,看向城东的方向。
“哼,张九阳,一个低贱的三等家仆,竟然敢坏了我李桀的好事,总有一天,本皇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太子东宫返回后,二皇子李桀的怒火半点没消,反而越演越烈。
有着太子李景同压制,暴戾无常的二皇子李桀,只有把怒火发泄到了二皇子府中那些可怜的奴仆婢女身上。
最惨的要属王府管家薛诚,二皇子李桀觉得,就是他没有及时告知自己,太子殿下答应了这个张九阳要保他的消息,才导致自己杀气腾腾赶往城东,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自己何曾这般憋屈狼狈过,二皇子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王府管家薛诚身上。
当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府中的好几名侍女,因为端茶送水这等小事,不小心弄出了点声音,被二皇子李桀当场就重重地打得飞出去了老远。
暴戾无常,冰冷无情,这些词语用来形容此刻的二皇子,都已经有些力度不够。
二皇子李桀收回投往城东的目光,在他心里,一个卑贱的三等家仆,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虽然这口恶气难咽,但是眼下却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仰着头,二皇子李桀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大哥啊大哥,你还以为,我李桀还是曾经哪个,任你呼来喝去的小屁孩么?”
“这些年,我在边关,沙场浴血,而你在国都,锦衣玉食,甚至还有心情办什么狗屁不通的文人诗会,这样的兄弟合作,还真有意思!”
“你是太子又如何?”
“就是父皇,他也不是以太子身份继承大统的啊!”
“而这天宝大陆上,五大帝国,无数君王,又有几个,是太子出身而坐上宝座的呢?”
“你想让我替你卖命,然后你好顺利接掌父皇的位置,呵呵呵,大哥,你是真的好算计呢!”
低低的笑声,在二皇子府渐渐传来,附近的侍女下人们听在耳中,一个个面色惨白,脚步仓惶地躲进王府那密密麻麻的房间中去了。
次日,二皇子府突然走进来了一群獐头鼠目的人,这些人与二皇子李桀在密室中呆了一刻钟之后,便都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子走了。
几天之后,一则流言在广源城迅速地传了开来。
流言中提到,大阳国首屈一指的富商和四海之女和韵薇,不知廉耻,不守女德,以未嫁之身,与一不知名姓的陌生男子同床共寝,si处一夜,直至事发,此等丑事,简直堪称败坏家风,败坏社会道德风气。
随着这则流言提到的,是种种污秽之词,中伤之语,仿佛和韵薇做下的,乃是一桩桩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
当然,涉事的男主张九阳也肯定没有跑脱,在这群散播流言的人嘴里,张九阳变成了一个奇丑无比,品味极差,浑身屎臭,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
也许是二皇子找来的这一帮行走江湖的“奇人异士”,很善于对人物进行艺术加工,在后面的版本中,张九阳甚至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大嘴呲到后脑勺的,类似于癞蛤蟆一样的人物。
而对于和韵薇,则重在人身攻击和诽谤辱骂,栽赃陷害并冠以一些难以启齿的污名,如何能将这些污浊字眼编撰成语,倒也是难为了这些最重文雅的古代人。
张九阳身在市井,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些传言。
起初,张九阳还以为是偶尔从和府传出来的过时的流言蜚语,但是随着流言的越演越烈,张九阳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他妈是有人在故意操控,谁他妈闲得蛋疼,要搞老子?”
张九阳皱着眉头,细细思考了一下,便豁然开朗。
“貌似最近自己惹上的人,除了二皇子李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了。”
“而二皇子李桀,也确实是有能量搞出这副大场面的人啊。”
“只不过这二皇子的这般手段,还真够恶心人的,老子什么时候变成丑八怪了,还有,有老子这么玉树临风的癞蛤蟆吗。”
不得不说,皇家的优良教养,都叫二皇子李桀这个忤逆不孝子败坏完了。
不过张九阳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又经过现代教育的熏陶,心理素质过硬,再任他骂两天都能睡得香香的。
但作为一个女人的和韵薇呢,在这个女子异常注重名节的时代,她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这里,张九阳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了。
站起身给店掌柜巴蓬打了声招呼,张九阳脚步飞快地朝着城中央的和府走去。
通过和府的下人通道,张九阳溜了进去,找到了老熟人耿满,并托耿满给和大小姐身边的小女孩宣丫传话,说自己要见她。
耿满对张九阳近来所干的这些事那是耳熟能详,尤其是能让残忍好杀的二皇子灰溜溜地遁走,这简直就是家仆中的偶像,耿满对张九阳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得到张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