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
段辞无可奈何地任由母亲回检查,直到一旁穿了休闲装的父亲开口:“走吧,阿姨做了饭,回家。”
他上了一旁的宾利车。
“你们这几个小朋友也是奇怪,怎么想到去那种地方的。”段妈感慨,“也是福大命大,没受伤。”
“去旅游不是很正常,谁都没想到会撞上这种事。”段辞不以为然地说。
“那也得小心,以这种地方啊,少去去,你都快毕业了,回家里实习吧,让你爸带带你。”
他妈还在那边絮叨,段辞已经习以为常,敷衍了一会老妈。
申城总是堵车,哪怕开的是再如何的豪车,也无法避免堵车的惨状。
段辞朝车窗外望去,旁边的车辆川流不息,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要见的人。
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天在医院里,林砚靠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神色恹恹的样子。
段辞坐直身子,脑袋差点磕到了车窗,他终于知道那一抹违和感是什么了——由于刚刚经历山洪,他们每个人都在给父母报平安,就算是平日里和陆老爷子关系再烂的陆羁,都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但是林砚没有。
从头到尾,青是坐在那儿,安静地挂着水。
他像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也没有人会牵挂他,就这样一个人。
就算父母不知道山洪暴发的事,也该打个电话主动报个平安,但林砚却没有要打给任何人的意思。
到底是为跟父母感情不,还是……
再联想到林砚很爱遮着脸,段辞不由得想到一种“灭惨案”的可能性。
他此时的心里又泛了另一种抽痛,并不强烈,但却真实存在。
段辞想,小学弟就像一个初乍到的谜团。
他强大,又脆弱,像漂亮而锋利的琉璃。
段辞忍不住想靠近一点,也想对他再一点。
想捂热他。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段辞就摸索出了机,开始给林砚发消息,他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让林砚热闹。
*
这边陆羁等人已经回到了申城,时间拨回前一天,那天从海边音乐节回之,谢无宴就径直去了B市。
他素行踪不定,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能去C城参加画展,也是为看在小姑姑的面子上。
近谢父谢母都在B市,谢无宴从海边回以就去了谢老爷子那边。
谢老爷子爱花草,纪越大越喜欢,院子里种了一圈寻常人见不到的花,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品种,一颗种子就价值千金。
在院子的中央,谢老爷子坐在亭子里,旁边坐着谢父谢伦和妻子唐智。
唐智的头发在脑挽,她非常漂亮,看得出轻时候是顶级美女,正站在棋盘附近,看谢家父子对弈。
谢无宴越过花丛,他是谢家这辈唯一的小辈,谢老爷子对他宠爱非常,这会儿见了他,立即挥让身边的儿子退开:“回了?”
谢无宴站在一边,在不需要穿正装的场合,他都不会穿西装,今天简单地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背有着玫瑰图案的花纹。
他又高又帅,这样穿很轻,也很吸睛。
谢老爷子:“近怎么样,回国了适应吗?”
哪怕面对自家辈,谢无宴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嗯。”
“‘嗯’是什么意思?”谢老爷子乐了,尽管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孙子这幅德行,但每次见到还是会头疼,“没适应,水土不服?”
谢无宴:“适应了。”
谢老爷子:“你就不能说几个字?”
谢无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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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子垂眸看着面前下了一半的棋盘,黑子与白子纠缠厮杀到一半,棋局扑朔迷离。
“坐下,陪我把这局棋下完。”
谢无宴依言在他对面落座,沉默地看着谢老爷子落下一子,他也紧随其。
“不了,不了,” 不到几轮,谢老爷子忽地停住了,“死局,不浪费时间了。”
谢无宴住了,把中的黑色棋子放回去。
谢老爷子放下中的棋子,看着对面的孙子。
对面的轻人优秀,沉稳,冷淡。
谁也不能否认他的出色,但同时,他的缺点也显而易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羁的父亲担心他找不到对象,可谢无宴的父母,担心的是另一层——谢无宴身边哪怕能不能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都怪十几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