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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2 / 4)

她全身上下都是淡白色衣衫,人又纤薄,要是没有脸上那些红晕,真叫人疑心会随着雪花飘散。

明明是京城都没出过的深闺姑娘,胆子小也没见过世面,偏生那张嘴总是能说出些他都答不上来的话。

许翎眉心紧了紧,对这种感觉无所适从,干脆选择不言。

江稚梧看着他的缄默,嘲自己明知他无情,还要以身作祭去试探,她眸光闪烁,很快又被低垂的眼帘挡住,低头假意掸去袖上落雪,“是我傻了,这两个问得是一样的。”

她复而抬眼,努力笑了笑,“许公子,咱们回吧。”随后率先走在前头,步子越迈越快。

许翎一开始还随她一起走,后来干脆立在原地,直白不加掩饰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隐匿在纷纷雪花中后才独自顶着满头满肩的落雪走了。

——

这场反常的雪足足下了五天,白娘在雪最大的那日悄悄乘马车出了雨霖舍。

只是少了一人,江稚梧却觉得西苑空旷清寂了不少,这些日子她往澄心堂走动多一些,一来是有人看着可以练练手上刀法,二来也能从那儿听些外头的消息。

许翎在时少不在时多,不管他在不在,江稚梧前去澄心堂时都会特意绕开他的书房与卧房。

与西苑银丝炭与地龙一起烧着的暖烘烘不同,澄心堂内旷冷入骨,按段不明的话说,这暖意生懒骨,冬天受冻也是杀手应承受的。

江稚梧回回来都要披着厚重的斗篷揣着护手,但呆的时间长了还是不免冻得鼻子发红脚趾发木。

段不明笑嘻嘻,嘲她半吊子出家杀人,难成事。

江稚梧也不屑与他斗嘴,只吸着鼻子认真说身子冷皮肉就长得慢,他身上的伤正常养三个月就能大好,现在看要等明年夏初了。

段不明与还在养腿伤的段不厌一起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因他二人的行动不便,灵淙与花鸩已经连轴在外头行事好久,偶尔一身伤尘的回来与许翎报请,天未亮又匆匆离开。

于是下回江稚梧再来,就见澄心堂里烧上了炭盆。

段不明说自己才刚能下床走动,但手脚还没甚么力,搞不动这炭盆,他眼神瞟着段不厌,段不厌嗤了声,扭头看向窗外,不与他搭腔。

江稚梧暗中笑了笑,就着霜炭烤手,听段不明讲花鸩最新带来的消息。

借着那场异常的大雪,大安皇帝晏舟行给祈王和淮王定了祸乱滔天、天地不容的罪名,念在他们昔日手足的旧情上,向他们最后一次招降,如若持续执迷不悟,则可由战场上杀之勿论。

而祈王淮王与秦太尉缠斗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竟还隐隐地占了上风,自然不肯轻易的降了,两厢酣战良久,连燕山下结冻的河水都被战士们死后的热血融化开来,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西临王曲恪赶赴战场。

秦桑海本不服曲恪这个小辈,曲恪要往东,秦桑海就偏要往西,结果接连吃了败仗,晏舟行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年前结束战事,他才老大不情愿的和曲恪合作了二回。

结果一回大破叛军锐气,二回则直接把两位亲王的大军在山林间逼上绝路!

燕山上雾凇沆砀,晏珩礼对着苍茫天地与满地泥血狠命破口大骂了一番,而后跳崖自|杀,晏淮松在被逼上绝路后本也要自行了断,但是他手抖得厉害,哆嗦了半天也不舍得把刀抹向自己的脖子,最终被人生擒押送回京。

不过世人也只当他也已死了无异,只是要再搁上一段时日才能见到人头落地。

转头到了腊月里,秦太尉与曲恪顶着寒霜一起进了京,一个请罚,一个领赏,这场轰轰烈烈的亲王叛乱也终于落下帷幕。

江稚梧把从段不明这听来的转头说与妙槿听,二人正感叹着可以过个平安顺遂的年,隔日江稚梧就被刘管事从京郊雨霖舍送到了京城闹市。

时间太赶,她只来的及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话也没能和妙槿多留,就匆匆来到一间三进宅院外。

一个身穿麻布棉袍的男子早就候在门口,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匆匆弯腰拱手行礼,十足十的恭谨客气。

旁边一位圆脸妇人搀上她臂弯热切道:“你就是江妹妹吧,叫我表嫂就行,诶呀呀,真是个标致姑娘。”

江稚梧抬头,看见门牌上写着祝宅二字,又眨眼看着面前二人,一头雾水。

早前问了一路,刘管事也没透露给她半个字,这会儿她一下子被两个陌生人架在中央,心里颤颤的打鼓,甚至伸手摸上了颈间璎珞。

圆脸妇人见她警觉,以手肘捅了捅男人,让他别傻愣站着,说句话。

男人恍然,立刻垫了句:“是许老爷和危当家的安排姑娘住在我这小院儿的,天气冷,姑娘快请进。”

许老爷危当家的?

江稚梧颦眉往门中一探,瞧见门后一个正把玩青玉折扇的浅淡身影,好似危亦安,这才将信将疑随他们迈过朱红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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