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波光粼粼,如有千万条银色小鱼在其中穿梭。
江稚梧抱着裙子蹲在溪泉边,把两朵荷花外圈已经发软的花瓣掐掉,只留当中最漂亮的,放到溪水中央。
她听说可以放水灯来祭奠亲人。
“爹娘就当这是女儿放给你们的水灯吧。”
江稚梧撩了一把冰凉的溪泉水,送莲花随波漂远。
“水灯内要搁香蜡,如果寄哀思还要写上条子,你这算什么水灯。”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
江稚梧回头,仰望着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
一身深靛宽袖衣袍在夜月下浓成华贵的黑色,外襟里漏出一截雪白的中衣领,其下喉头轻动。
目光下移,紧窄腰身被一根漆黑缠金的躞蹀收束,衣摆曳洒,无声翩跹。
光华洒在他脸侧勾勒出皎皎银边,更衬他面容无暇,宛如月下谪仙。
江稚梧呆愣愣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许公子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