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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2 / 3)

作一转,把那细小的脖颈整个握住。

手上力道微微收紧,狸奴安静蹲着,绿眼球看着她,还在呼噜。

这就是让人伸出脖子心甘情愿给她杀的感觉吗?

她蓦然想起许翎曾说的话。

当时她以为这很难,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定然会为自己的成功所欣喜。

此刻,她却无法抑制住不断上涌的悲哀。原来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翎不肯容下狸奴,它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家伙,不留意甚至都看不到它。

但是她清楚,许翎说出的话不会收回,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别人。

再也按捺不住的为难爬上少女的面庞,浓缩成两道紧蹙的眉头。

狸奴被迫抬着头,还是没有挣扎,脖颈间的力道还在加深,它不得不张开了嘴,尖细的犬齿也露了出来。

就在江稚梧以为狸奴一定会咬她一口时,它却只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

很轻,比茶水还要温热一些,湿湿的,有些涩。

江稚梧陡然松了力道。

狸奴得寸进尺,又舔她手一下。

江稚梧心中愧疚的厉害。

她逃也似地跑到水房,不敢回头看狸奴碧绿透亮的眼。

而后几日,江稚梧照例一早去八角凉亭,许翎均未出现。

她便都是独自呆上一会儿,趁着雨霖舍里冷清无人,悄悄到成排竹子旁切断几根细长而青嫩的,抱回西苑去。

许翎虽未露面,刘管事却每日都往西苑儿来,给她送最近墨房时兴的水纹纸和墨柱子,用来给晏淮松写信寄情。

江稚梧趁刘管事来送东西,问:“许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刘管事眼睛弯弯眯着,如常是一副笑意,捋着胡子道:“少主没说什么,只让我往这送,姑娘是丞相之后,诗词文采自是不在话下。

“姑娘慢慢写,明日老奴来取。”

说罢甩着袖子走了。

“刘管事倒是个明白人,”妙槿把宣纸墨柱码好,朝江稚梧眨眼睛,“姑娘的诗文可是老爷亲自教导,不光读闺阁女子要读的女经女则,还读男子们才读的国策国论、兵法舆图,从前诗会,引经据典做文章,姑娘从来都是头筹。”

江稚梧低头浅笑,没把那些过往当做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何况她要写的也不是正道诗文,而是上不台面的相思信。

生宣在宽而平滑的桌面上铺陈开,两头用鹅花石镇着,墨浓浓化开一砚底,软弹的狼毫笔也已经润好。

江稚梧提笔,笔杆温凉不腻,正趁手。

她抬腕,屏却杂念,落笔,沉默写着。

默过的情诗,读过的话本,还有缠绵悱恻的戏台故事,她绞尽脑汁,只觉得要把虚情假意写得含情脉脉却比正正经经做文章还要费脑筋。

晏淮松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不记得了。

晏淮松的眼睛可霍亮?须眉可乌浓?身量可高大?

她全然不记得了。

就连那条四爪龙纹的和田玉佩,在被许翎收走后,她也记不清上头的龙是怎样威风的姿势,可有怒目含珠?

她眼睫一颤,倒是想起了许翎从她手中拿走方佩时,昏黄的灯火照得他骨节分明的手。

她是未经人事的深闺女儿家,却不是傻子。

她读过话本,看过戏台,知道自己这无端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纸上字迹变得流畅。

行笔越来越顺快,她的眉心越来越扭结。

许鹤沉不是个好人。

这是他亲口对她说的。

他只要达成,他要达成的目的,至于过程是否血腥,是否公道,甚至是否值当,他并不考虑。

如果她开始还对许翎心存幻想,以为他只是独断了些,本质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江湖人,那现在,这些幻想彻底破了,成为被碾碎的墨汁。

她又回到了初入雨霖舍的样子,对他怕,畏,还多了许多的不理解。他们不是一路人,只是因为相互利用而纠缠在一起。

她的示好他从未接受过。她的要求他也从未应允。她似乎没有什么好去祈求的。

只能顺应他,让他看到,事情在按他的要求走。

江稚梧长舒一口气,搁笔。

洋洋洒洒的一页纸,她一眼也不想多看,拎起来在风中随便晃了两下,摇干了水淋淋反光的墨迹,塞入信封,交予妙槿,独自到门外廊下去了。

外头的天气不好,明明才刚到酉时已经沉沉的像天黑,江稚梧从廊下门边抱出立着的细长竹条,坐在楣子上,摘下项间璎珞化成银光一闪,慢慢雕琢。

她用乱玉已经很顺手了,轻松便可将整条的竹子从中间破开。

修长笔直的竹子或被切成圆段,或被破成长条,她动作轻快,天上铅色墨云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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