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的小庙拜,还不是都怨你……”
“啰嗦!说是你们干的了吗?”
一道高亢男声响起,将场面震住,也将江稚梧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死的?”男子声音低了一些,向仵作询问。
江稚梧原本还混沌着,听到死字登时心头一跳,不敢再迷糊,悄声摸到门旁,歪着头,露出小半张脸往外看。
只见昨夜草草掩埋尸体的地方被大雨冲散了,三五个官差正站在上头,一只青灰色的手从他们靴子缝隙里伸出来,似是正指着她的方向。
尸体被雨水泡了一夜,这会儿有些气味飘了出来,引来肥硕黑耗子,蹲在那只手边享用了起来。
江稚梧忍不住一声干呕。
官差和围观的百姓一齐看向她。
“你宿在这?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了?”
佩刀捕头来到江稚梧面前。
“昨个儿雨大,我什么也没听到。”
江稚梧目光躲闪,不敢与捕头对视,她虽低着头,却能感觉到捕头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她悄悄把昨夜挖土时手上剐出的伤口往袖口下藏。
捕头眼神如鹰,手如钩爪,擒住她的小臂:“藏什么呢?”
江稚梧如惊弓之鸟,脉搏狂跳,脑中瞬间过了数个借口又都觉得不合适。
捕头怀疑更甚:“不说话就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江稚梧摇着头往后退,先不说那人的死会不会算在她头上,一旦进了衙门,她的身份必定暴露!
然而她退一步,捕头便进一步,江稚梧脊背抵上门板,呼吸发紧,脸色煞白,她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再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