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每个刚离开父母的孩子都有点不习惯。尤其是像何描这样的独生女,简直就是生活中的废柴,真是干啥啥不行,都得从头学。
陆恬恬还好一些,她说她是家里的老二,前头还有一个金贵的姐姐,跟何描一样,除了学习啥也不会。
她还说她早就习惯了替她那个不省心的姐姐操碎了心,所以见着何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大学生活又有的忙了。
何描不知她为何直觉这么准,但是大学生活自从有了这个伙伴,她自是比想象中快活的多。
到了站点,陆恬恬赶忙拽着她挤下了车。
走了没两步,手机铃声便响了。
那头噼里啪啦吵的厉害,陆恬恬听不清一个劲的喊:“喂,喂,大点声儿,再大点儿声!”
就在这时,从身后突然窜出个人来,一把抱住了何描:“宝贝儿,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紧随其后又冒出来一个,她拽了拽旁边的女孩儿:“艺瑶,快松手。”
对方撅了撅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何描笑着转过身子,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小昕,艺瑶,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两人一下子被逗乐了,可笑着笑着眼泪还是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谁也不晓得她们都经历过什么?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情义,可何描却永远记得那段难忘的日子。
记得那时候刚开学没多久,何描便闯了个大祸。
一开始她的导员韩老师还以为她是个乖乖女,看了她的高考成绩,差点儿没任命她为学习委员。
可何描向来崇尚自由,高中时班主任逼着她当班长,她愣是推荐了个不起眼的男生担当此任。
旁人不懂她为何会这么做,即便是她的亲妈也不明白。
对此,何描从来没有同任何一个人解释过,之后只跟原也提到过一回,原因无它,她就想让原也知道就算是与其并肩,她也是够格的。
到了大学,何描仍然不在乎这些虚名,她宁愿当个逍遥自在的大学生,也不愿意冒尖引人注意。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尤其是她们这群刚步入大学的外地新生,来到这儿难免受人排挤。
何描又是个好打抱不平的,见着有人受欺负一下子没搂住,结果接开水的洗衣盆竟突然间被打翻了,砸在她的脚面上,当时洗衣房里的人全都傻了眼。
何描愣是忍着没哭,逼着对方道了歉。
宿管大妈急的直嚷嚷。陆恬恬跟毛韵昕闻询赶来,见此,两人二话没说合力一把将她架了起来,哭着打开水龙头直冲,嘴里还不停地抱怨:“就属你能耐了,旁人都不管的事儿,你掺和个什么劲儿啊,瞧瞧,全是泡。”
“啧......”何描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却还在笑着宽慰她们两。
“我没事儿,别担心。”
就这样被凉水冲了十来分钟,直到温艺瑶将她的外套抱了来,几个人一起帮着何描穿好了衣服,这才轮流背着她赶往了医院。
所幸处理的及时,没有造成严重的烫伤,医生开了三种外用药,几个人这才回了学校。
那一晚,何描疼的直哼哼,陆恬恬愁的团团转:“咋办啊,不是说上了药就会好点的嘛,咋还这么疼啊?”
温艺瑶摸了把何描的额头,也是一惊“我-靠,咋还发烧了,不会出啥事儿吧?”
闻言,毛韵昕立马放下手里刚晾好的白开水,然后从自个抽屉里翻出来一支体温表,为她夹上。
一开始,何描感觉自个哪哪儿都热,憋的她喘不过气来。
可过了没一会儿,一阵阵凉风拂过,一下子吹走了心底的燥意。这时的脚面也没那么疼了,凉飕飕的,舒服极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何描刚想下床上趟厕所,就碰到了旁边坐着的人。
“想干嘛?”那人突然按了下何描的床头灯。
何描眯了眯眼,待适应了光线,不由一愣:“小昕,你咋坐在这儿?”
旁边床的陆恬恬听到动静顺势翻了个身,坐起来回她的话:“小昕怕你疼的睡不踏实,就坐那儿给你扇了一晚上的扇子。”
“是啊,整整一晚上,我都服了她了,当真有毅力,要是我早就不行了。”显然温艺瑶也被吵醒了。
一时间,何描竟不知说啥好了。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砸在薄被上,明显被感动坏了。
毛韵昕抚了抚她的额头,见烧退了,也终于笑了:“好了好了,快别哭了,这根本不算啥,跟咱们描描没法比,你才是地地道道的大英雄。”
何描臊的不行:“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我真没笑话你,不信你问她两。”
何描疑惑地看向她们。
陆恬恬:“描描,是真的,你昨晚教训的那个人